自从校场比试后,紫禁城的氛围变得微妙起来。赛娅每日清晨都会提着弯刀,在永琪练剑时准时出现,非要缠着他切磋武艺;到了午后,又风风火火地拽着尔泰穿梭在京城街巷,去看会宾楼新研制的奇巧机关。福尔康则总是不经意地出现在她的必经之路上,或是捧着一卷兵书与她探讨战事,或是带着西域进贡的稀罕物件邀她品鉴。
小燕子趴在和府的围墙上,看着赛娅的马车在宫道上来回疾驰,笑得前仰后合:"啧啧,三个大男人都被赛娅公主迷得团团转!"丰绅殷德端着茶盏走到她身后,宠溺地摇头:"夫人就不怕玩脱了?永琪他们可都是认真的。"
"认真才好!"小燕子翻身坐起,眼睛亮晶晶的,"我早就看五哥他们几个单身汉不顺眼了!再说,赛娅这么有趣的姑娘,无论选了谁,以后咱们聚在一起都更热闹!"
另一边,撷芳殿内,紫薇正在给赛娅展示新绣的草原风情屏风。赛娅歪着头,手指无意识地转着腰间的银铃:"紫薇姐姐,你说...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
紫薇手中的绣针微微一顿,温柔笑道:"大概是看到他就会开心,分开时会想念,想和他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她抬眸看向赛娅泛红的耳根,"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是有了心仪的人?"
赛娅猛地站起来,脸颊绯红:"哪有!我...我就是随便问问!"她抓起披风就往外跑,却在长廊转角处撞见了抱着机关图纸的尔泰。
两人同时愣住,尔泰的图纸散落一地,赛娅慌忙去捡,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西目相对的瞬间,仿佛有电流划过,赛娅的脸更红了,她丢下图纸转身就跑,只留下尔泰呆立在原地,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福尔康看在眼里,他握着折扇的手紧了紧,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度,弯腰帮尔泰拾起图纸:"尔泰,听说你要带赛娅去看会宾楼新造的水运仪象台?可否带上我?"
尔泰看着他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何尝不知道,他们三人都对赛娅动了心,但谁也不愿先打破这份微妙的平衡。
随着相处渐深,赛娅的心意也愈发明朗。她会在和尔泰研究机关术时,不自觉地靠他很近;会在永琪提出保护她时,傲娇地说"本公主不需要";却会在看到福尔康为她准备的西域美食时,红着脸小声道谢。
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赛娅将三人约到御花园。她站在桂花树下,月光洒在她火红的裙裾上,美得惊心动魄。"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很好,"她深吸一口气,"但有些话,我必须说清楚。"
永琪、福尔康和尔泰屏息等待,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小燕子带着紫薇和晴儿躲在假山后,紧张地攥着彼此的手。
"尔泰,"赛娅看向他,眼中满是温柔,"和你在一起时,我总能发现这世上新奇有趣的东西。你让我知道,除了骑马射箭,还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情。"她顿了顿,"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去看遍这天下的奇巧机关。"
尔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福尔康和永琪虽然失落,但还是笑着上前祝福。躲在一旁的小燕子欢呼着跳出来:"我就说!我就说赛娅会选尔泰!丰绅殷德,愿赌服输,快让萧剑和小王爷准备投喂!"
众人被她的话逗笑,御花园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赛娅挽着尔泰的手臂,笑得灿烂:"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啦!"
这场由联姻引发的风波,最终以皆大欢喜的结局落下帷幕。紫禁城的月光依旧温柔,见证着新的故事,在这红墙黄瓦间,继续悄然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