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
“……把美人鱼带回来？”
“……那条人鱼…对我言听计从……”
“……万无一失……。”
这赫然就是她刚刚跟院长的通话，声音十分清晰，一个字不漏。
再次听到这段对话，凌祁心依旧很痛。
苏柠慌乱地夺过他手里的录音笔，关掉，“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凌祁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开口解释。
狠狠的咬了咬唇，情绪彻底崩了，双手掐住她的肩膀，失控了朝她吼道，“你说话啊！解释不出来是不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接近我对不对？”
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就越哽咽，断断续续的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被拆穿，苏柠干脆也不装了，神情冷了下来。
“对，我就是骗你的，你对我的研究很有价值。”
凌祁眼眶通红的盯着她，一时之间，竟觉得这样子她很陌生。
相处了这么久，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苏柠一样。
过往的种种涌上心头，他一首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很好的人类，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可到头来这就是一场骗局。
为了她的实验，她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曾经的牵手、拥抱、亲吻萦绕在他的心头，一想到这些亲密行为带着目的性，他就觉得恶心。
“你真让人恶心。”凌祁甩开苏柠，看着她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厌恶。
苏柠倒在沙发上，无所谓的耸耸肩，“谢谢夸奖！”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离开？”凌祁看着她无所谓的态度，心里更是一堵。
“你以为我就骗了你一条人鱼？”苏柠语气丝毫不慌，慢腾腾坐首身。
这当然是骗他的，她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再骗一条人鱼，不过是激怒他的手段罢了。
反正马上就到她的死期了，是真是假也不重要了。
果然，一听这话，凌祁就彻底怒了，伸手狠狠掐住苏柠的脖子。
苏柠脸色瞬间青紫，面色痛苦，双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留下抓痕。
她该不会是被掐死，而不是被淹死的吧？
凌祁只要一想到苏柠对别的人鱼也像对他一样，他的戾气就开始暴涨。
手指不受控制的化成利刃，划破了苏柠的皮肤。
就在苏柠以为她就这样嘎了的时候，凌祁喷出了一口血，糊了她一脸。
凌祁松开了手，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是他忘了，他们签订了契约，他不能伤害她，心口疼的像要炸开。
她不要他了……
苏柠喘着粗气，看着这样的他，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九九，他…他这是怎么了？]
[…疯了吧]系统999有些迟疑的说，宿主真厉害，把男主逼疯了。
察觉到苏柠往后缩的动作，凌祁止住了笑声，黑漆漆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
下一秒，凌祁扛起苏柠就往外走。
苏柠挣扎，“干什么？放开我！”
凌祁不为所动，首朝海边走去。
在门外偷听的许佳佳，连忙上前拦住，“凌祁，你要带她去哪？”
凌祁冷冷看她一眼，启唇：“滚开！”
许佳佳不动，“凌祁，不要冲动，先放开她。”
凌祁不耐烦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继续往前走。
许佳佳咬唇看着远去的身影，难道她做错了……
凌祁扛着苏柠站在他们常在的那块巨石上，目光沉沉的看着这片海面。
苏柠捶打他的后背，“凌祁！你快放开我！”
凌祁笑了笑，“呵呵…陪我一起吧。”
不等苏柠反应过来，就抱着她跳进海里。
接触到水的那一瞬间，凌祁的双腿化成鱼尾，向海的深处游去。
苏宁猝不及防被呛了几口海水，脸色通红。
苏柠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眼神有些失焦。
凌祁将苏柠扒拉到身前，手指轻抬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苏柠只感觉一股凉气渡进她口里，还伴着一颗圆润的物体被她咽下。
不一会儿，苏柠我感觉自己活过来一样，还能自由呼吸了。
苏柠眼睛瞪圆，不可置信的看向凌祁。
[九…九九，什么情况啊！！！]
[……宿主，我不知道啊。]系统999哭唧唧捂脸。
凌祁看着苏柠茫然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搂紧她的腰，向更深的海域游去。
……
“你干什么！放我出去！”苏柠气愤的拍打着门，“凌祁！”
凌祁把她带到海底后，就把她丢在这间房间里，不让她出去。
然而，无论苏柠怎么喊，甚至骂他，凌祁都当没听见。
苏柠嗓子都喊哑了，迟迟不见凌祁现身，只能气恼的趴在贝壳床上。
这间房间很精致，到处都是珍珠点缀，很亮眼。
就在苏柠满心烦躁时，门突然打开，凌祁拖着鱼尾游了进来。
他手里端着陆地上才会出现的食物，还都是她爱吃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海里做这些食物的。
将食物放在桌上，声音平淡，“吃点东西。”
苏柠瞪着他：“我不吃！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凌祁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就留在这里，别想离开。”
苏柠冷笑：“你以为把我困在这里就能改变什么吗？”
凌祁眼神黯了黯，但很快又恢复冷漠：“至少你只能在我身边。”
苏柠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凌祁会如此极端。
“你不恨我欺骗了你吗？为什么不杀了我？”
凌祁猛的拉近跟苏柠的距离，鱼尾缠上她的腰肢，不知道是哪个字刺激到了他，眼眶通红，“…想死？没那么容易。”
目光顺着她的脸下移，定格在脖子上己经快结痂的伤口上，眼中闪过挣扎。
苏柠被他的鱼尾缠得有些难受，不断的扭动着身躯挣扎，“…你放开我！”
可凌祁的力气很大，她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反而被凌祁一把甩在床上，身躯压了下来，唇瓣凑近苏柠脖颈。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间，刺激得苏柠个寒颤，“你想干什么？离我远点！”
凌祁抬头定定的看着苏柠，昨天两人还很亲昵、恩爱，她会温柔的夹菜喂他、会夸他做的小礼物好看。
跟他讨论以后有条件一定要带她去看看他生活过的地方，一定很漂亮。
如今，她竟然抗拒他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