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淮嗤笑了一下说道:
“呵呵,等不了。”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我元启朝的决定。”
季修淮的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他慢慢的逼近了北戎使者。
“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两国相交,不斩来使。”
北戎使者对于季修淮的名声,也是有所耳闻的,除了不办人事儿,什么事儿都干。
“你怕什么,我又没说要杀了你。”
“那,那你这是做什么?”
“不斩来使,可没说不让来使受伤吧。”
“你,你敢,啊……”
一声惨叫,冲破了黑夜,响彻了整个军营。
“你个泼皮无赖,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老子就怕不付出代价。”
“啊……”
军营里的战士们都被惊醒了。
“怎么回事儿,是敌军来袭了吗?”
“不知道啊,声音好像是北戎使者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你们说什么??
王军和李文煜听见后,连忙向北戎使者的房间跑去,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们这俩监军,就是一对苦逼,打来了就受气。
这些当兵的都是大老粗,和他们有理都讲不清。
尤其是这个季小将军,虽然官职不高,可实打实的身份在那里放着呢。
谁不知道他是中宫唯一的嫡子,虽然过继给了庆王,他们就是想说什么,还是要掂量着些。
万一哪天皇上又想起来了这个儿子,那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但不是来送命的。
推开房门,就看见北戎的使者,跟个血葫芦似的趴在地上。
耳朵缺了一只,手指头少了几根,一条腿的脚筋还被挑断了,身上还有几道不同的划伤……
李军吓得声音都颤抖了。
“季将军,你这,你这太冲动了,让我们如何向皇上交代呀?”
“他是北戎人,是我们的敌人,为什么要向皇上交代?”
“你,你……”
李军还要说些什么,就被李文煜拽住了。
事情己经这样了,再多说也无益。
他俩都是文官,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
李文煜的眼眸暗淡了一下,他们只要向皇上如实的汇报就好。
“哎,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开国公走了进来,瞪了一眼季修淮,吩咐道:
“北戎的心意我们己经收到了,使者水土不服,实在不适合长留我元启朝境内。”
开国公的话音刚落,就过来几名士兵,抬起北戎使者就向外走去。
“你,你们无耻!”
他娘的,什么叫做水土不服,两军正在对垒,面对面都没有二里地。
可不管他怎么嚎叫,还是被扔出了军营。
相信附近就有北戎的探子,看见后会将人完整的捡回去的。
是的,他的手指头和耳朵也被一同带了出去。
那点儿便宜,他们元启朝不占。
两名监军:“……”
他们是彻底的傻眼了,开国公还是一如既往的勇猛啊。
他们以为开国公会训斥季修淮,然后再好好的给北戎使者道歉,养伤,赔偿……
可怎么就这样大咧咧的将人扔了出去。
难怪上边的人会对他……
开国公好像没看见两名监军的脸色一样,对着季修淮说道:
“你至于非要这样吗?”
季修淮一脸玩味的说道:
“你觉得还有人比我更合适吗?”
是呀,现在朝廷的态度不明,很明显对他们生了忌惮。
白天,北戎使者处处刁难,可这两名监军还点头哈腰的附和他们,比对自己的老祖宗都亲。
他们若是再不有个态度,恐怕就会被人当成软柿子捏了。
可这个人,就只有季修淮最合适。
皇上就是再怪罪,这也是他的儿子,要处置还要看看冷宫皇后的面子。
那位身份神秘,不争不抢,还上交了凤印,自请入冷宫十几年,可皇上就是再宠荣贵妃,都不敢立她为皇后。
江婉婉这边儿,还蹲在窗下等着男人出来。
这俩人磨磨唧唧的,打了一架又一架,就没有一架超过一盏茶的。
特么的,这就是磨洋工……
江婉婉蹲在窗下,都开始画个圈圈诅咒他们了。
终于在又一波结束后,李姨娘说道:
“好啦,二爷,时候不早了,你赶快离开吧,千万别被相爷碰见了。”
“又是这样,我什么时候能不走呀?”
“那是你大哥,娘是不会让我们出手的,再说我们还需要他为孩子们铺路。”
“大哥又怎样?咱娘不还是对他的孩子出手了。”
江婉婉握紧了拳头,果然她身上中的毒,有那个老不休的手笔。
“好了,我知道二爷受委屈了,可这不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能继承相府。
最大的麻烦都让我们剔除了,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你不想前功尽弃吧。”
“你是这样,娘也是这样,就知道说我的不是。
娘现在还越来越抠了,今天就给了我两千两银子。”
“两千两银子还不够?二爷,你是不是又去赌博了?”
“哎呦,少啰嗦了,我就是小玩了两把。
同样都是娘的儿子,为什么我就只能躲在暗处。”
“那不是没办法吗?你心不顺可以听听曲,看看戏,为什么非要去赌博,你听过什么人靠赌博发家的?”
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再给我拿些银子,都累了一晚上了,我还要回去补觉。”
“你……”
李姨娘终究什么都没说,打开匣子就拿出了几张银票递了过去。
当年的她,还没与江长河圆房,就被这个人欺负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是羞耻的,还找过老夫人哭诉。
可老夫人说都是一家人,女人就那么点儿东西,肥水不流外人田。
来京后,她怕事情爆发出来,就想断了关系,可这个男人就是个无赖,怎么可能放过她?
她想过永除后患,可想到老夫人的手段,就只能忍住了。
“哎呀,就这么点儿能够花几天。”
男子伸手就在匣子里抓了一把,揣进了怀里,掀开床铺就走了下去。
那里竟然有个地道,难怪这么多年没有被人发现。
男子回过头时,江婉婉就看清了他的面目。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