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不干净你知道?”
欢喜翻了个白眼儿,那还用说,就那副尊容,那副相貌,什么样的男人才能下得去手呀?
他就纳闷儿了,明明是个污点,王爷为什么还偏要找到她。
季修淮越看欢喜越生气,这口气要是不出他都睡不着觉。
军医刚给开国公处理完伤口,季修淮就进来了,一看这小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要整事情。
别看他长得仪表堂堂,气宇不凡的,其实就是个泼皮无赖,即舍得下脸,又放得下身段,撒泼打滚什么都干。
谁要是惹了他,不扒下对方一层皮都不罢休,是出了名的泼皮小将军。
“你来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礼尚往来一下,拿下边城玩一玩。”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两军都僵持半年多了 ,谁都未进一步,你说拿下就能拿下?”
季修淮的眼眸黯淡了一下,从前不想,那是因为元启朝什么样都与他无关,他是苟过一天算一天。
“能不能的,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看这小子的语气好像很有把握,开国公都顾不上伤势了,就跟着向外走去。
还没走到两军阵前,就远远的闻到了一股味道,谩骂声也随之而来。
“我娘的狗逼玩意儿!哪个混蛋想出来的损招,谁他妈攻城砸的是屎包……”
“还能是谁?肯定是那个泼皮无赖季修淮,他娘的一百个心眼儿,九十九个都是损的,拉出来的屎都是弯儿的……”
开国公:“……”
你心眼不损,拉出的屎也不可能是首的。
“哎呦,快别说话了,一会儿蹦到嘴……
呜呜呜……”
开国公撸了一把老脸,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季修淮。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身的痞里痞气,没有半点儿皇子的模样。
明明是中宫嫡子,却出生就被过继了出去,还是一个没活到三天的庆王为子,成了皇室的笑话。
本就身份尴尬,还不知怎么的,不到六岁就被扔来了这荒凉的北疆。
还有圣旨,必须让他从小兵做起。
他娘的,6岁的孩子,连刀都抱不起来,竟然让他去上阵杀敌。
开国公来边疆的时候,己是两年后。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见这孩子的场景,差点儿心疼死他。
冰天雪地的,他只穿着一件士兵不要的破单衣,正在和野狗抢食。
野狗咬住了他的胳膊,他都没舍得将那块肉扔掉,硬是塞进了嘴里。
任凭野狗咬掉他胳膊上的一块肉,他连滴眼泪都没掉。
他问他不疼吗?
他说疼,可和活着比,疼又算什么?
唉,皇上啊,真是造孽呀!
开国公有时候都想,他当年是不是做错了。
可皇上虽不能说是多睿智,但足可以守成,怎么就在这件事情上犯了糊涂。
他曾多次上书规劝,可皇上都置之不理。
哎,罢了,个人有个人的造化。
“你小子不会就指望这点儿粪包,就攻下一个城吧?”
季修淮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儿。
“二十万将士一年的排泄,再加上城中十万人的,你说够不够?”
开国公咧了咧嘴,他这是要把边城用屎尿淹了呀。
这小子从来都是损人不利己,就没想过自己人受不受得了,这城就是拿下来了都带着味道。
开国公看向那些攻城的将士们,虽然嘴巴都用手帕捂着,可一个个的还是皱着眉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秋季正是成熟的季节,一条条肉乎乎的大白蛆,正拖着长长的尾巴,想努力的化茧成蝇,就都被带过来出力了。
开国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打了一辈子的仗都没这么无语过。
城内的敌军终于受不了了,大将军齐图亲自站到城楼上喊话。
“赵铁柱,你个老匹夫,说好的休战,你怎么还攻城?”
开国公是个暴脾气,张嘴就骂了回去。
“你他娘的都能偷袭,老子攻你城怎么了?”
“兵不厌诈,你要是不出来,我能偷袭得了你。”
“呵呵,不要脸的狗东西,你们叫北戎,还不如叫北犬。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说什么叫休战,不过是等我们把粮食收好了,你们再来抢走……”
“是又怎么样,我们不抢劫,你们就不收粮食了吗?”
“没逼脸的东西,老子不用你们抢,老子把精华都送给你们。
给我用力砸,让他们好好尝尝咱们的精华,让他们一次吃个够……”
季修淮笑的邪魅,他接过一个投石车,瞄准了城楼上的齐图。
嗖……
一个又大又圆,分量十足的粪包就飞了出去。
紧接着就传来了齐图的咆哮声音。
“季修淮,呕……
我祖宗,呕……
你他娘的,呕……”
“啧啧啧,齐大将军,你这满嘴喷粪的样子真可爱,老子爱死你了……”
“去你娘的季修淮,呕,别让你爹我抓住你,呕呕……”
季修淮的眼底闪过一抹阴冷,却扔嬉笑着说道:
“还这么有力气,那本将军就在送你一炷‘屎到淋头’……”
一个屎包又被季修淮发射了出去。
“小畜生,呕呕……,
老子和你没完,咳咳咳,呕呕……”
两炮双响,战士们的士气立刻高涨起来。
季修淮又吩咐道:
“兄弟们,加把劲,再让他们感受一下杠上开花……”
开国公就见一颗颗的石头,被填进了粪包里。
紧接着对面城楼上就传来了“嗷嗷”大叫的声音。
季修淮好心的解释道:
“齐图受了侮辱,一定会急眼,他会命令弓箭手,拼着弄一身的黄金物,也要射杀掉我们一些人。
可他没想到我会在粪包里加石头,他们没躲避,脑袋就开花了……”
开国公:“……”
山上的笋都让你夺了。
真损他妈给真损开门,你是真损到家了。
一刻钟后,边城楼上己经看不到北戎的士兵了,满地的粪便让他们站不住脚。
两刻钟后,云城的城墙和城门,都被屎尿糊出来了,完全看不出从前的颜色了。
半个时辰后,元启的大军己经来到了边城下,北戎军还没有发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