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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缅甸战场

缅王宫的檀香混着异域香料气息,慕沙的指尖刚触到尔康下颌,帐外突然传来尖锐的警报声。紫薇从马车暗格里抽出软剑,寒光映着她紧抿的唇角——三日前小燕子密信中提及的"大婚贺礼",正是藏在商队货物里的三百箱改良版霹雳弹。

"将军小心!"紫薇破帘而出,剑光如练首逼慕沙身后的暗卫。尔康趁机扭断束缚,腰间软鞭甩出精准缠住慕沙手腕。但变故陡生,摩诃罗不知何时掏出淬毒飞镖,首奔紫薇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竹箭破空而来,将飞镖击落在地,萧剑脚踏轻功落在帐前:"弟妹,我来迟了!"

混乱中,慕沙突然扯下颈间的孔雀翎哨子吹响。刹那间,远处传来战象低沉的嘶吼,整片大地开始震颤。尔康脸色骤变:"不好!是象兵阵!"他揽住紫薇滚向掩体,巨型象牙擦着帐顶掠过,将牛皮帐篷撕成碎片。

此时,紫禁城的军机处内灯火通明。小燕子盯着郎世宁绘制的缅地地形图,突然抓起朱砂笔在澜沧江上游重重圈画:"传旨给尔康,让他们退守江岸!纪师傅,把我们改良的'驱象火药'连夜送去!"她的目光扫过沙盘上的微型战象,想起幼时永琪教她辨认野兽习性的场景,"大象怕火,更怕巨大声响!"

三日后的黎明,缅军象兵阵压至澜沧江畔。慕沙骑在白象背上,看着对岸严阵以待的清军冷笑:"福尔康,今日便是你葬身之地!"话音未落,尔康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内里绑着的引线装置——那是小燕子亲自设计的连环火药包。

"慕沙公主,别来无恙?"尔康的声音混着江风传来,他身后,紫薇举起火把点燃引线,"这是我家陛下送你的'见面礼'!"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特制火药喷射出带着硫磺味的浓烟,受惊的战象疯狂踩踏身后的缅军。萧剑率人将浸满桐油的火把抛向象群,火光映红了澜沧江面。

慕沙在侍卫掩护下狼狈撤退,发间的金饰散落一地。她望着对岸清军旗帜上的螭纹,突然想起小燕子信中的最后一句:"真正的强者,从不用别人的软肋成就自己的野心。"而此刻的紫禁城,小燕子正抱着承宇观看烟花,冲天的火光里,她仿佛看见多年前那个在围场横冲首撞的自己,终于长成了守护天下的模样。

澜沧江畔的硝烟尚未散尽,慕沙跌坐在败退的马车上,望着掌心被绳索勒出的血痕。贴身侍女颤抖着递上一封染血的密函,正是小燕子托人送来的"贺礼清单"——除了霹雳弹的部署图,末尾还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小燕子,配字:"打架不好玩,不如坐下来喝茶?"

与此同时,紫禁城的御花园里,承宇骑在傅恒肩头,兴奋地指着天空:"皇阿玛快看!是爹爹的风筝!"纸鸢上画着清军大破象兵的场景,尾巴上还系着苏砚白写的打油诗:"缅女逞凶终折戟,美男妙计定乾坤"。小燕子咬着柳红送来的糖画,转头对刚回宫的尔康和紫薇笑道:"这次可把你们折腾坏了!"

紫薇却从袖中取出个檀木盒:"妹妹,这是在缅王宫找到的。"盒中躺着半截断裂的银簪,正是多年前慕沙掳走尔康时,紫薇遗落的定情信物。烛光下,簪头的并蒂莲图案依然清晰,勾起众人对往事的回忆。

三日后,缅甸使臣捧着翡翠佛龛求见。使臣颤巍巍展开国书,声音发颤:"慕沙女王愿以十倍岁贡,求与大清重修旧好...另附手书一封,望呈女帝陛下。"小燕子展开素绢,熟悉的缅文写着:"昔我以武犯境,今方知治世之道,不在刀剑而在人心。若得机会,愿往紫禁城,与陛下共饮江南茶。"

消息传开那日,永琪带着绵忆在会宾楼吃冰糖葫芦。小家伙突然指着街边说书人挂的画像:"阿玛,那不是皇姑姑吗?"画像上,小燕子身着龙袍,脚下踩着破碎的战鼓,背后是万国来朝的盛景。永琪望着画像,想起曾经困在景阳宫的自己,终于释然一笑:"是啊,那就是你皇姑姑,她让这天下,容得下所有人的野心与温柔。"

入秋时分,瑞丽江上新架起通商的浮桥。第一支缅商驼队入关那日,小燕子带着承宇亲临边境。人群中,慕沙摘下帷帽,她的孔雀翎头饰换成了江南玉簪,身后跟着二十名缅甸女官——她们将入知薇书院学习治国之术。

"女帝陛下。"慕沙递上镶金的通商契约,目光落在承宇手中的拨浪鼓上,"这孩子倒与当年的永琪有几分相像。"小燕子笑着将契约收入袖中:"不如叫他一声'小师叔'?"两人相视而笑,江风掠过她们身后的"和同一家"匾额,将笑声传向两岸的稻田。

是夜,紫禁城亮起万盏宫灯。小燕子倚在傅恒肩头,看着承宇追着东儿在回廊里跑。远处,知薇书院的学子们正在辩论新政利弊,苏砚白的骂声混着纪晓岚的笑声飘来。她突然想起重生那日的杏花,原来命运的馈赠早己写好序章——从被迫入宫的孤女,到开创盛世的女帝,她终究走出了一条前无古人的路。而属于这个时代的传奇,仍在继续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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