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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爱卿星子寻的秒,朕正缺

正月初十,辰时。

北斗第七星的余辉尚未散尽,邵小爷立在观星台石阶上,指尖捻着昨夜坠落的鎏金碎片。

碎片边缘的冰裂纹蜿蜒如蛇,映出工部军械库特有的玄铁冷光。

新任兵部侍郎李崇捧着热茶近前,白雾在寒风中碎成冰晶:“大人,佛塔的狼烟己查明,是青州铁矿的硫磺混了雪参末。”

邵小爷将碎片浸入茶汤,靛蓝纹路遇热舒展,拼出北斗渠暗桩的分布图:“李侍郎可曾见过参末燃烟?那味道该是苦中带腥,像极了三年前龙首渠的淤血。”

“下官愚钝,只识得铁砂硝石。”李崇的皂靴碾过阶前薄冰,“但佛塔的琉璃瓦,昨日清点时少了七片。”

巳时,工部北斗渠闸口。

玄铁闸门覆着寸厚冰甲,邵小爷执鹤嘴锄轻凿裂隙。

冰碴剥落处,暗红的铁锈渗出北斗纹路,与佛塔风铃的刻痕如出一辙。

两名漕工抬着桐木箱经过,箱缝溢出的桑叶香让他眉梢微动:“这叶脉纹路,倒是比兵部的舆图更精细。”

“大人明鉴,这是供给慈宁宫佛塔的香叶。”领头漕工躬身递上货单,冰蚕丝装订线在日光下泛银,“太后娘娘每日卯时焚香,需用辽东雪水蒸过的嫩叶。”

邵小爷指尖划过货单某处,桑皮纸背面的水印突遇寒气显形出青州铁矿的狼头徽记正咬住北斗第七星:“蒸叶的铜甑,用的是军械库的废铁吧?”

漕工肩头一颤,桐木箱应声坠地。

箱内滚出的不是桑叶,而是裹着冰蚕丝的弩机齿轮,北斗纹的凹槽里凝着未干的雪参胶。

午时,慈宁宫偏殿。

太后倚着青玉案翻阅《北斗经》,鎏金护甲划过经卷上的星宿图:“邵尚书查案查到哀家的香叶上,倒是比钦天监还勤勉。”

“臣查的是佛塔狼烟,恰巧撞见些陈年旧物。”邵小爷展开冰蚕丝包裹的齿轮,“比如这北斗弩机,该是丙戌年工部为边军所铸,不知怎的成了蒸香叶的灶具。”

掌事嬷嬷奉茶的手忽地倾斜,滚水溅湿经卷。

桑皮纸遇湿浮出暗纹,竟是北斗渠与青州铁矿的暗道图。

太后凤眸微眯,“邵尚书这茶泼得巧,哀家这经卷也该晒晒了。”

“容臣多言,”邵小爷掸去官袍沾的茶梗,“暴晒过的参胶易裂,不如雪水浸着稳妥。”

未时,兵部案牍库。

李崇举烛照亮积灰的《丙戌年军械日志》,邵小爷指腹某页残缺的墨迹:“三年前腊月,工部曾批两千斤玄铁铸北斗弩,年末对账时却成了八百斤。”

“下官核对过,余下一千二百斤记作'佛塔镇石'。”李崇翻出泛黄的批文,“但佛塔青砖皆是陶土所制,何来玄铁?”

邵小爷忽然将批文按在冰裂纹玉简上,缺失的墨迹被玉光补全消失的玄铁数目,正与青州铁矿年产量吻合。

窗外暮鼓骤响,惊起寒鸦撞碎残阳,一缕靛蓝烟迹自佛塔方向飘来。

戌时,乾清宫暖阁。

朱瘟银发未束,蚕形玉尺量着边镇舆图:“爱卿可知,北斗第七星又称破军?”他尺尖点向青州方位,“此处驻军三年前换过弩机,如今用的还是木胎弓。”

邵小爷将弩机齿轮置于案上,“破军星暗,是因有人挪了星子铸香炉。”他指尖划过玉尺纹路,“臣请旨重验佛塔地宫,那七片琉璃瓦的缺口,该嵌着北斗弩的箭簇。”

“准。”暴君咳着血笑出声,血珠溅在舆图青州处,“记得带够冰蚕丝,太后的地宫可比运河冰窟暖和。”

佛塔地宫。

鲛绡灯映着壁画上的二十八宿,邵小爷刀鞘撬开第七星位的砖石。冰蚕丝裹着的铜匣内,七枚鎏金箭簇排列如勺,箭尾铭文在烛光中显形:丙戌年腊月,青州督造。

“邵尚书夜盗佛塔,不怕冲撞菩萨?”太后掌事嬷嬷举灯而立,身后侍卫的刀锋泛着雪参寒光。

“本官在寻北斗星子。”邵小爷反手将箭簇掷向穹顶,金铁交鸣声里,壁画上的破军星骤然崩裂,露出暗格中的《玄铁兑单》,“倒是嬷嬷,提灯照见了菩萨还是阎罗?”

地宫忽地剧震,暴君的玄狐氅扫落梁上积尘。

朱瘟执弓搭上鎏金箭,箭尖正指兑单上的凤印:“爱卿这星子寻得妙,朕的弓正缺支开刃的箭。”

子时,宫巷。

更鼓荡碎佛塔残影,邵小爷提着铜匣穿过梅林。

李崇举着新绘的北斗渠舆图疾步追来,“大人,工部供认那两千斤玄铁......”

“熔了铸箭,余料淬成了佛塔金顶。”邵小爷截断话头,将箭簇按在舆图青州处,“明带人去查矿洞,洞里该有雪参熏过的铁渣。”

寒风卷落最后一片枯梅,暗处忽有碎冰裂响。

邵小爷驻足望向北斗第七星,那抹靛蓝己彻底黯入云翳,唯余冰裂纹玉简在袖中泛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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