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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臣这血能引星,亦能洗星

正月初七,卯时。

慈宁宫佛堂的靛蓝烟柱渗入晨曦,太后执银剪铰断最后一根冰蚕丝。

鎏金盘中融化的蚕蛹凝成黥面书生的轮廓,掌事嬷嬷跪捧琉璃盏的手微颤:“钦天监奏报,荧惑守心的天象己现......”

“是二十八宿该归位了。”太后剪尖刺破琉璃盏,参液顺着《金刚经》扉页流淌,蚀出紫微垣星图,“让周昉把玉带钩换成玄铁的,哀家倒要看看,寒门的骨头硬不硬得过天意。”

辰时,文华殿东配殿。

邵小爷指尖捻着冰裂纹玉简,简身映出周昉玉带钩上的辽东参行徽记。礼部侍郎捧着《甲科名录》近前,册页间忽飘落半张桑皮纸竟是青州盐商与周昉的密信拓本。

“大人,这举子的身世......”

“身世如桑叶,脉络藏乾坤。”邵小爷忽然将玉简按在密信上,冰蚕丝遇体温显形,拼出“荧惑”二字,“就像周尚书的玉带钩,看着是玉,实为玄铁裹参胶。”

殿外忽传来信鹰唳鸣,暴君的玄狐氅掠过窗棂。

朱瘟银发间缠着冰渣,蚕神簪尖正挑着钦天监的星象奏折:“爱卿可瞧见了?紫微垣的星子,要被参汤浇灭了。”

巳时,钦天监观星台。

青铜浑天仪覆着薄霜,监正转动星盘的手突然僵住。

二十八宿方位渗出靛蓝液痕,天狼星正被荧惑赤光吞没。

邵小爷拾阶而上,雀翎氅扫落檐角冰锥:“大人这星盘,擦得比周尚书的玉带钩还亮。”

“天象示警,寒门擢才恐招灾祸......”

“灾祸三年前就埋在龙首渠了。”邵小爷刀鞘击碎浑天仪外层,冰蚕丝缠着的《丙戌年星象录》簌簌而落,“比如这页'荧惑守心'的批注,和如今的字迹倒是亲兄弟。”

午时,乾清宫朝会。

九龙御座下的金砖映着赤光,太后鎏金护甲点向浑天仪模型:“荧惑犯主,当止擢才以安天意。”玄铁玉带钩撞在御案上,震得冰裂纹砚台溅出墨汁。

暴君咳着血笑出声,染红的帕子甩向星盘模型:“母后这参汤浇星的法子,倒是比工部修堤利索。”他忽然拽过邵笠手腕,蚕神簪尖划破其掌心,血珠滴入浑天仪,“爱卿的血,可比钦天监的朱砂更衬星象。”

血珠顺星轨流淌,荧惑赤光竟被引向天狼星位。

邵小爷躬身道,“臣这血能引星,亦能洗星……比如周尚书玉带钩上沾的参胶。”

未时,吏部档房。

樟木柜泛着霉味,邵小爷翻检《丙戌年候缺簿》的手突然顿住。

某页夹着的冰蚕丝遇光显形,拼出新任漕运使的飞燕刺青。

吏部郎中捧着茶盏的手一抖,参汤泼湿了周昉的考功记录。

“大人当心,这参汤可蚀穿......”

“蚀得穿假玉,蚀不穿真账。”邵小爷甩袖卷住泼湿的册页,冰蚕丝遇水浮出青州盐引暗纹,“就像周尚书这玄铁带钩,裹得住参胶,裹不住辽东狼头。”

窗外暮鼓骤响,信鹰金爪扯落的密函穿透窗纸。帛书浸血,朱批“亥时三刻,茧成丝”映着残阳,如一道新鲜刀痕。

申时,慈宁宫西暖阁。

太后执银剪裁开冰蚕丝帷幔,垂落的丝线在波斯毯上织出浑天仪星图。

掌事嬷嬷跪捧的玄铁盒内,二十八枚雪参籽正渗出靛蓝:“邵笠破了星象局......”

“是二十八条蚕该结茧了。”太后剪尖刺破参籽,汁液蚀穿地毯下的暗格,“让青州盐船今夜子时过闸,哀家要送寒门举子一场星雨。”

戌时,运河闸口。

残月映着冰面,邵小爷立在闸机旁验看青铜冰鉴。

新任漕运使的皂靴碾过冰裂纹,“大人,荧惑守心当闭闸......”

“闭得住闸门,闭不住参汤。”邵小爷忽然将玉蚕佩掷入冰窟,佩身击碎暗流中的玄铁箱。箱内《丙戌年盐引账》浮出水面,冰蚕丝装订线遇冷收缩,将账册勒成茧状。

对岸忽传来信鹰唳叫,暴君的玄狐氅掠过冰面。

朱瘟银发间缠着冰蚕丝,蚕神簪尖正挑着太后佛堂的鎏金碎片:“爱卿这茧,织得比母后的星网还密。”

亥时,文渊阁密室。

更漏声里,邵小爷将染血的星象图按在《擢用奏疏》上。

暴君咳出的血珠溅在冰裂纹玉简,简身忽然显出新任钦天监的八字批语:茧破见蛾,参化金。

“陛下可知,参汤煮茧时……”邵小爷反手将玉简浸入茶汤,“煮出的不是金箔,是蛇蜕。”

纱帐外传来宫人惊呼,慈宁宫方向腾起第二道靛蓝烟柱。

烟尘中浮现青州盐船的轮廓,却被突然暴涨的运河冰层生生截断。

邵笠推窗轻笑,“娘娘这参汤,终究浇不灭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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