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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伤朕爱卿者,诛九族

三日后万寿节。

八角宫灯将夜空染成琥珀色。

邵小爷站在火药局飞檐上,西品云雁补子被硝烟熏得灰扑扑的。

他屈指弹了弹琉璃灯罩,里头跳动的烛火正映着下方穿梭的百官。

那些朱紫锦袍活像沪城霓虹灯管,在汉白玉广场上拖出扭曲的影子。

啧啧啧…

这庆典安保工作做的比音乐节还糙!

他腹诽着调整手中火绒,忽见王相门生正往礼炮筒塞竹筒,筒身泛着熟悉的靛蓝暗纹。

邵小爷故意将火折子抛过去,“陈大人,借个火?”

对方官帽下的冷汗在烛光里晶亮如珠,“下官...…下官不擅火器.…..”

“巧了,本官擅得很。”邵小爷劈手夺过竹筒,指腹着筒底凸起的“吕”字,“这烟花引信掺了白磷,遇风即燃,陈大人这是想给陛下助兴还是送终啊?”

“休……休得胡言!”陈大人战战兢兢地走开。

戌时三刻。

邵小爷蹲在丹墀下啃冷掉的桂花糕。

害,怎一个惨字了得…热乎的他也吃不上啊!

远处传来丝竹声里,暴君雪色龙袍掠过九十九级玉阶,银发间别着的硝石孔雀簪正往下滴落幽蓝粉末。

邵小爷盯着那抹蓝痕蜿蜒至自己靴尖,下一秒下巴便被抬起。

“爱卿这灰头土脸的模样,倒比那些傅粉戴花的瞧着顺眼。”朱瘟呼吸带着三七药香,指尖却沾着火药灰抹在他唇上,“赏你的胭脂。”

我他妈谢谢你八辈祖宗!邵小爷咽下唾沫,舌尖尝到硫磺的涩:“臣谢陛下隆恩,这颜色正配万寿灯火。”

子夜将至,邵小爷攥着火折子的手有些微微发颤。

十二座青铜灯树己灌满改良火药,他盯着暴君手中的引信金线,忽然发现那线芯泛着诡异的青竟是浸过蛇毒的蚕丝。

“陛下..….”他刚开口,太后鸾驾的鎏金护甲己搭上灯树,“皇儿这烟火,可比哀家生辰的亮堂?”

暴君咳着血笑得奸诈阴险,“母后若喜欢,儿臣这就.…..”

话音未落,霎那间轰鸣声炸响,邵小爷扑倒了最近的火药桶。

气浪掀翻琉璃灯罩,碎渣如雨纷飞中,他看见王相门生袖中寒光一闪,那枚淬毒的袖箭正对朱病瘟后心。

操!这剧本三流编剧都不敢这么写!他说时迟那时快抄起滚落的铜灯台掷去,金属相撞的脆响淹没在爆竹声里。

箭簇擦过暴君银发钉入龙椅的瞬间,他己拽着人滚进汉白玉护栏后。

“陛下受惊了。”他伏在朱瘟胸口,官袍被碎石划破的裂口正露着锁骨旧疤。

暴君的心跳快得异常,不知是病体孱弱还是兴奋所致。

不一会儿,朱瘟雪睫扫过他耳尖:“爱卿这护驾的姿势,倒像市井的话本子。”

丫土老鳖懂个屁,老子这是标准的防爆姿势!

邵小爷嗤鼻腹诽着,一抬头,正撞进那双琥珀色竖瞳。

此时灯树燃至第八层,火光将朱瘟眼尾的朱砂痣映得泣血般红,银发间沾着的琉璃碎屑恍若星河倾落。

“还剩西层。”暴君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最近的灯树,“爱卿猜猜,哪层会炸出惊喜?”

邵小爷盯着血珠在火药的轨迹,猛然想起抛物线公式。

他扑向东南角灯柱,徒手扯断靛蓝引信:“这层的硝石配比多三成!”

爆炸声在掌心炸开时,邵小爷恍惚看见自己飙车时转动的方向盘。

火药灼伤的剧痛竟与车祸时气囊撞击的钝痛重合,他踉跄跌进朱瘟怀里,闻见雪貂氅间混着火药味的药香。

“传太医!”暴君的嘶吼震落檐角冰凌,邵小爷却攥着半截毒引信嘴角扯笑,“臣这手..….比烟花好看吧?”

太医署的青砖地被血滴染成梅枝状时,邵小爷正咬着纱布给右手包扎。

屏风后传来一阵王相的哭谏,“邵郎中护驾不力..….”

“王阁老眼疾该治了。”他甩出那截毒引信,“这上面的蛇纹,倒像贵府圈养的碧鳞蛇?”

恰时朱病瘟掀帘而入,雪色中衣襟口大敞,心口翡翠扣映着纱布血迹:“爱卿这苦肉计,倒是愈发精妙。”

精妙你大爷!方才要不是老子救你你早见你祖宗了!

邵小爷盯着对方锁骨下新添的灼痕,那形状竟与自己掌心的伤疤诧异相似:“臣愚钝,只懂拆引信不懂织罗网。”

但是他妈的是真痛啊!

五更鼓响,邵小爷瘸着腿查验残骸,在炸毁的灯树底座发现枚玄铁令牌。

正面雕着火药局徽记,背面却刻着光禄寺的流水纹。他蘸着血在《万寿典仪录》上勾画,忽然听见瓦砾堆里传来呜咽。

小太监抱着焦黑的孔雀灯架发抖,脚边散落着未燃的七彩药丸。

邵小爷拾起颗捏碎,嗅到熟悉的杏仁味与太后赐的毒羹同源。

“邵大人...…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本官知道。”他将药丸塞进小太监荷包,“去尚食局领份杏仁酪,就说本官赏的。”

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走了。

五更三刻,晨光刺破硝烟,邵小爷倚在宫墙上嚼三七叶。

那暴君不知何时出现,将染血的新佛珠套在他腕间:“爱卿可知,昨夜炸飞的瓦片,嵌进了太后的凤辇?”

哈哈哈妙啊,活该!看看以后谁他妈还敢拿小爷当炮灰!

他吐掉草茎,“臣只关心,明年万寿节能否用上铁皮灯罩。”

暴君忽然低笑,咳出的血沫溅在孔雀簪上:“准了。再加条规矩……”冰凉的唇贴着他灼伤的掌心,“伤朕爱卿者,诛九族。”

哇哦好感动哦~你搁这演霸道总裁呢,我拿小娇妻剧本?

邵小爷望着朱瘟离去的背影竖中指,腕间佛珠突然断裂。檀木珠子滚进血洼里,他蹲身去拾时,发现每颗珠子内侧都刻着字,连起来竟是户部亏空的证据。

好好好,万恶资本,要不说你疯呢,早算好一切了吧!

他踹飞颗珠子惊飞寒鸦,官袍上的云雁补子破了洞,倒真似浴火重生的凤凰,只是这涅槃的痛,怕是得再熬上九百个回合。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