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漕帮总舵的密室里,烛火摇曳不定。小燕子把玩着鄂敏私铸的假币,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和珅,你说要是鄂家列祖列宗知道子孙在外面干的好事,会作何感想?”
善保挑眉,手中转动的翡翠扳指发出清脆声响:“郡主又有什么鬼点子?”
“你有没有暗卫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鄂家?”小燕子凑近,压低声音道,“我要借他们鄂氏家族的牌位一用,让皇阿玛和满朝文武都看看,这位三朝元老的后人,究竟是怎样的衣冠禽兽!”
善保闻言大笑,笑声震得密室的烛火都晃了晃:“好个借尸还魂之计!鄂家祠堂戒备森严,但……”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这世上还没有我和珅办不成的事。”
三日后深夜,京城鄂府后院。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翻过院墙,避开巡逻侍卫,径首潜入祠堂。暗卫屏息凝神,借着月光看清供桌上鄂尔泰等鄂氏先祖的牌位,迅速用黑布将牌位裹好,原路返回。
与此同时,紫禁城早朝。鄂敏正洋洋得意地向乾隆禀报江南新政,突然听到殿外一阵喧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一群黑衣人闯入大殿,为首之人将黑布掀开,露出鄂氏先祖的牌位。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朝堂!”鄂敏脸色骤变,厉声呵斥。
乾隆也勃然大怒:“何人如此放肆?”
小燕子从人群中走出,身后跟着永琪、紫薇和金锁。她冷笑一声:“皇阿玛,您看看这是谁家的牌位?鄂敏勾结洋商、私铸钱币、妄图谋反,鄂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都看不下去了,这才托梦让我们把牌位请出来,让世人看看他的累累罪行!”
鄂敏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差点跌倒:“你……你血口喷人!这一定是你设下的陷阱!”
善保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叠密信,递给乾隆:“皇上,这是从鄂敏书房搜出的证据,字字句句都记录了他与洋商的往来,还有私铸钱币的数量和藏匿地点。”
乾隆颤抖着双手接过密信,越看脸色越阴沉。当看到鄂敏企图谋反的计划时,他猛地将密信摔在地上,怒喝:“来人!将鄂敏拿下!彻查鄂家上下!”
鄂敏被侍卫拖走时,还在声嘶力竭地喊冤:“皇上明鉴!这都是和珅和小燕子的阴谋啊!”但他的辩解在如山的铁证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令妃在后宫得知消息后,吓得魂飞魄散。她慌慌张张地想要销毁证据,却发现所有罪证早己不翼而飞。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队侍卫己经闯入长春宫:“奉皇上旨意,令妃娘娘涉嫌勾结鄂敏,图谋不轨,即刻押入冷宫!”
风波平息后,乾隆望着空荡荡的御书房,想起小燕子这些日子的遭遇,心中满是悔恨。他派人将小燕子等人宣入宫中,亲自为他们松绑,老泪纵横:“是朕糊涂,错怪了你们。小燕子,你还愿意原谅皇阿玛吗?”
小燕子看着乾隆苍老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曾经的怨恨在这一刻似乎都烟消云散,但她也明白,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完全愈合。
“皇阿玛,”小燕子福了福身,语气平静,“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但我和和珅己经决定,不再留在京城。扬州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
乾隆一愣,随即叹了口气:“也好,扬州就交给你们了。只要你们平安喜乐,朕也就放心了。”
离开紫禁城那天,小燕子回头望了望巍峨的宫墙,心中默默道:这一次,我终于真正自由了。她握紧善保的手,朝着扬州的方向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