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彩霞战战兢兢地看着自家公主,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公主,奴婢有几句话想跟您说……”昭宁公主闻言,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儿地回应道:“有什么话就快说!”
明月彩霞见状,赶忙咽下一口口水,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公主,那个明珠格格和延禧宫里令妃娘娘的侄子,也就是学士府福伦的长子福尔康,他俩……他俩竟然勾搭上了!”
昭宁公主听到这里,手中的水果差点没拿稳,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明月彩霞,“你说什么?”
明月彩霞被昭宁公主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而且,他俩还你侬我侬的,整天说些什么‘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之类的情话呢!”
昭宁公主本来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御膳房送来的新鲜水果,听到明月彩霞这番话,差点一口水果喷出来,她被噎得首咳嗽,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便破口大骂道:“卧槽尼玛!这个紫薇好不容易被汗阿玛留了一条小命,没想到竟然被她这么嚯嚯!”
昭宁缓了缓神,气得把手里的水果往桌上一扔,“这紫薇也太糊涂了!那福尔康不过是令妃一党,攀附上他能有什么好结果。”明月彩霞小心翼翼地说:“公主,那咱们要不要去提醒提醒明珠格格?”昭宁冷哼一声,“提醒?她现在估计被那什么情啊爱啊迷了眼,哪里听得进去。”
她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道:“此事不能坐视不管,令妃野心勃勃,若紫薇跟了福尔康,日后定会成为令妃的棋子,威胁到本宫。”
明月彩霞眼睛一亮,“公主,那咱们想个法子拆散他们?”昭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错,本宫要让紫薇看清那福尔康的真面目。你去打听打听,最近宫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本宫要让这两人的好事泡汤。”明月彩霞连忙应下,快步退了出去。昭宁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昭宁盯着杯中游移的茶叶, suddenly 冷笑出声。茶盏重重磕在描金珐琅托上,清脆声响惊得檐下金丝雀扑棱棱乱撞。她着新得的翡翠护甲,想起令妃前日在御花园故意炫耀侄子文采的模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好个令妃,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三日后的御书房,昭宁抱着一摞古籍跨进门槛时,正撞见福尔康向乾隆请安。那人一身月白长袍玉树临风,说话时眼角余光却总往珠帘外瞟——那里藏着个淡粉身影,正是躲在廊下的紫薇。
“皇阿玛,儿臣寻得本前朝茶艺典籍,特来孝敬。”昭宁将书册摊开,故意挡住两人视线。泛黄的纸页间突然滑落张字条,她眼疾手快踩在脚下,余光瞥见福尔康脸色骤变——那字条上的字迹,分明与昨日明月偷来的定情诗如出一辙。
当晚,永和宫烛火通明。昭宁展开从内务府偷来的排班表,指尖划过御膳房当值记录,嘴角扬起算计的弧度。“明日御膳房新制荷花酥,你去知会小厨房,”她将字条塞给彩霞,“就说明珠格格最喜甜食,让他们多备些。”
第二日正午,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艳。昭宁倚在九曲回廊的朱栏上,看着紫薇端着食盒走向湖心亭。果不其然,福尔康从假山后转出,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看得昭宁首冷笑。
“哎呀!”昭宁突然高声惊呼,惊飞了满树麻雀。她故意打翻手中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向紫薇的裙摆。后者慌忙后退时,食盒脱手而出,荷花酥撒落一地,露出底下压着的书信——正是昨日她踩住的那封情诗。
“明珠格格这是何物?”昭宁蹲下身,指尖捏起信纸,故意将“山无棱,天地合”几字念得抑扬顿挫。西周宫女太监瞬间围拢,窃窃私语声中,福尔康的脸色比脚下残花更惨白。
紫薇扑上来抢夺,却被昭宁反手躲开:“男女私通,按宫规当如何?”她转头望向闻讯赶来的皇后,眼角余光瞥见令妃从游廊尽头匆匆现身,“皇额娘,这可是在御花园,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存?”
皇后尚未开口,令妃己快步上前:“昭宁公主莫要误会,不过是年轻人互诉文采……”
“文采?”昭宁突然掏出袖中另一封密信,字迹与情诗如出一辙,“那这封写给两江总督的密函,也是文采?”她看着福尔康瞬间崩溃的表情,心中涌起快意——早在查出紫薇出宫时,她就派人盯着令妃党羽,果然抓到了福尔康通敌的把柄。
“来人!”乾隆的怒吼震得琉璃瓦簌簌作响,“将福尔康押入天牢!明珠格格……”他看着紫薇惨白的脸,终究叹了口气,“禁足撷芳殿,非召不得出!”
暮色中的永和宫,昭宁把玩着新赏的东珠手串。明月捧着御膳房新做的荷花酥进来,却见自家公主笑得比檐角晚霞还灿烂:“告诉御膳房,以后别做荷花酥了——看到这玩意儿,本宫就想起某人哭花的脸。”
窗外,撷芳殿方向传来隐约啜泣。昭宁倚着窗棂,看着漫天云霞渐渐染红宫墙。这场仗,她不仅拆了令妃的棋子,更让所有人看清——在这深宫里,敢动固伦昭宁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