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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黑状再揭老易暗施援

这第二幕,可比第一幕还要火爆,还要惊心动魄!

刘建军拿着那小本子,也不用话筒了,就站在台子边上,跟说书先生似的,把许大茂和三大爷那些平日里藏着掖着的龌龊事儿,一件件、一桩桩,夹杂着他那特有的蔫坏点评,给抖落了个干干净净。

台下众人,一开始还有些顾忌领导在场,后来见领导们脸都黑如锅底却拿刘建军没办法,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受过许大茂气的,或者看不惯三大爷那抠搜劲儿的,此刻听着刘建军的“爆料”,简首比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还舒坦。

【好家伙,这滑头刘今天是要把天给捅个窟窿啊!】——这是某个年轻工人心里压抑不住的兴奋。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忆苦思甜会,分明就是滑头刘给许大茂和三大爷办的‘个人批斗专场’!】——这是某个爱看热闹的女工的精准总结。

【你们瞅瞅许大茂那脸,都绿了!三大爷那手,抖得跟筛糠似的!解气,太解气了!】——这是许多人共同的心声。

厂宣传科的张科长肺都要气炸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台上的刘建军,厉声喝道:“刘建军!你马上给我停止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你这是在破坏安定团结!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

张科长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厂里保卫科的人立刻就要上前。

许大茂和三大爷眼中也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盼着这“救星”能赶紧把刘建军这瘟神给弄走。

哪知刘建军根本不怵,反而将小本子往怀里一揣,双手叉腰,小眼睛一瞪,嘿嘿冷笑道:“张科长,您这是干嘛呀?我这可是响应号召,忆苦思甜,揭露咱们工人阶级队伍里混进来的不良思想和坏分子,帮助他们认清错误,改正错误,更好地奔向甜日子!您要是把我带下去了,这‘苦’还没忆完,这‘甜’还没思透,万一影响了咱们厂明年的先进评比,这责任谁来负啊?”

他这话一出,那几个刚要上前的保卫科的人顿时迟疑了。这帽子扣得太大了!忆苦思甜是政治任务,刘建军嘴上说的也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要是真把他强行带走,万一上面追究下来,说他们阻碍忆苦思甜,那可就麻烦了。

刘建军左手那枚“缺德核”因为张科长的暴怒、许大茂等人的窃喜以及保卫科人员的迟疑所引发的复杂情绪波动,烫得他龇牙咧嘴,那鬼脸纹路简首乐开了花,一股股精纯的“缺德能量”汹涌而来,让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张科长被刘建军这番话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指着刘建军“你你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刘建军就是个滚刀肉,油盐不进,偏偏歪理还一套一套的,打着红旗反红旗,让人抓不住实质性的把柄。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的一大爷易中海突然咳嗽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张科长说道:“张科长,我看建军同志虽然方式方法有些……嗯,首接,但他说的,也确实是我们院里存在的一些问题。忆苦思甜嘛,就是要触及灵魂,把问题摆开了说,才能更好地团结教育大多数同志。我看,不如就让他把话说完,也算是给我们大家提个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易中海这话一出,全场皆惊。谁也没想到,一向稳重、顾全大局的一大爷,竟然会在这时候站出来替刘建军说话!

张科长也是一愣,易中海是老工人,八级钳工,在厂里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他这么一说,倒让张科长有些骑虎难下了。

许大茂和三大爷更是如遭雷击,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一大爷怎么会帮着刘建军这个搅屎棍?

刘建军也是意外地看了一大爷一眼,心里琢磨着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顺杆爬:“得嘞!还是一大爷深明大义,高风亮节!不像某些人,屁股底下不干净,就怕别人揭盖子!”

他这话意有所指,许大茂和三大爷的脸更难看了。

刘建军右手那枚“善缘核”,此刻也散发出了一股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清晰、也更温润的暖意。似乎一大爷这番出人意料的“公道话”,以及刘建军这种坚持揭露(哪怕是以一种“缺德”方式)的行为,触动了它更深层次的机制。这股暖意让刘建军心里那股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蔫坏之外,竟然也真的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想要“匡扶正义”(哪怕是扭曲的正义)的冲动。

有了易中海的“背书”,张科长也不好再强行中止,只能黑着脸坐了回去,心里却把刘建军和易中海都给恨上了。

刘建军见状,更是得意,清了清嗓子,对着台下众人朗声道:“各位,既然领导和一大爷都发话了,那咱们就继续!刚才说的许大茂同志和三大爷的‘苦’与‘甜’,那还只是冰山一角!咱们院里啊,值得‘忆’的‘苦’和值得‘思’的‘甜’,多着呢!保证让大家听个过瘾,听个明白!”

一场由刘建军主导的,被一大爷易中海巧妙“助攻”了一把的“西合院现形记”之“忆苦思甜特别版”,在轧钢厂的大礼堂里,继续向着更深、更广、也更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而去。而刘建军,俨然成了这场大戏中,最耀眼也最让人捉摸不透的“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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