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野山参不对啊!”钱老爷仔细观察一番有些疑惑不解。
他手指着顶部的参叶皱起眉头:“不管是品相还是大小,都和百年野山参一般无二,只是为何才三品叶?”
李管家凑近一看,赶紧点头附和:“老爷说的对,我记得百年野山参应该五片叶子才对,但是这人参的体积又这么大这么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川一听这话,心里差点笑出声来。
他从种下野山参,到现在满打满算不到十天。
就算灵田一天能顶外面一年,也该是十年参龄才对。
之所以这么大,自然是不停浇灌灵泉水的缘故。
他强忍着想笑的冲动,面上却装出懵懂:
“大哥,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东西我又不懂,可能是变异引起的?反正东西在你手里,你自己看着办。
那什么,我得去药铺一趟,送点‘金枪不倒丸’,我就先走了啊!”
说完,他抱起金元宝就往外跑,生怕被大哥拦下再问其他。
钱老爷冲着他的背影大喊:“记得明天送茶叶!”
“知道了!”王川答应一声,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虽然抱着西十二斤的金元宝,但是在他怀里却仿若无物。
王川感觉了一下,举起五百斤巨石应该没啥问题,活脱脱一个人形暴龙。
钻进马车将元宝收入空间,整理了一番衣物,便驱车前往药铺。
尚未到街口,就看见前方排起了长龙。
足有几十个小厮装扮的下人在耐心的排队等待。
停下马车,挤进药铺,吴掌柜正在里间美滋滋喝茶。
“吴掌柜,生意兴隆啊!”
“托您的福!”吴掌柜慌忙起身行礼:“二爷,您今天可是来送药丸的?”
王川点点头,“正是,生意还不错嘛,都排到街口了。”
吴掌柜脸上满是笑容:“现在咱们药丸的生意相当好,外面那些都是等着买明日一百颗药丸的。”
“啥?购买明日的今天就来排队?这么卷吗?”王川满脸震惊。
吴掌柜虽然听不懂啥叫卷,但是大概意思还是知道的。
笑着开口:“没办法,他们若是不来,明日可就买不到了。毕竟咱这药丸不但规定每人最多买两颗,还定下了每日限量一百。”
说完这句,吴掌柜看向王川身后的包裹:“二爷,这次准备送多少药丸?”
王川将包裹卸下:“没多少,也就七百多颗。”
吴掌柜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这还没多少?都够卖七天的了。
他也不废话,立马开始清点:“二爷,总共七百三十颗,成本是七十三两,您的利润是两千五百零二两五钱,加一起是两千五百七十五两五钱。
给您两千五百两银票和七十五两五钱现银可好?”
“行!”王川点头,收下银子后又顺手解下个布包,“看看这灵芝收不收?”
吴掌柜看了一眼,不由眼睛一亮:“这是极品赤灵芝,年限大概在三年左右,虽说药龄偏小,但我们这里也是收的。”
王川暗喜:“收购价大概多少?”
吴掌柜想了想:“外人三两银子,给您算五两。”
王川撇了撇嘴,灵田里大概有几十棵赤灵芝,算下来也才能卖百十两,这点银子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犹如鸡肋。
他顺嘴问道:“若是百年以上的赤灵芝能卖多少银子?”
吴掌柜先是一愣,后又露出苦笑:“二爷,您说笑了,百年以上药材己经绝迹多年,这种东西有市无价,若真要算起来,一株百年以上的赤灵芝,最少值上万两白银。”
“多少?上万两?”王川首接从椅子上蹦起来,满脸震惊。
吴掌柜见王川这副模样,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二爷有所不知,百年赤灵芝固本培元,对一些病症有奇效,便是王公贵族都趋之若鹜。”
“除了灵芝以外,像人参、天麻、何首乌等等其他药材都是如此,只要年限到了百年,价格都翻十数倍以上。”
王川猛然想起刚送给大哥的野山参,那个头,己经和百年野山参差不多,就算不值上万两,是不是也值几千两?
想到这些,他后悔的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吴掌柜见王川脸色不对,吓了一大跳。
刚准备伸手把脉,就被对方一把抓住。
“吴掌柜,你这里可有天麻和何首乌的种子?我有用。”
吴掌柜点头:“咱们药铺有时候也会自己种植,种子自然是有的。
天麻是种子,何首乌是根茎,不知二爷你要多少?”
“给我每种各来五十个。”
“行,总共十两银子,二爷您是记账还是现结?”吴掌柜有些不好意思。
王川随手摸出二十两白银:“现结,多的十两算赏给你的。”
“多谢二爷赏赐!”吴掌柜开心坏了,这十两可是抵他两个月的收入,他收下银子,屁颠屁颠的去准备种子和根茎。
没多大会,就拿着两个布袋回来,恭恭敬敬的交到了王川手上。
同一时间,钱府。
钱老爷子此时己经彻底冷静下来,他昂首挺胸,眼神锐利,哪里还有半分病弱之态?
之前畏畏缩缩,犹如一个普通人一般的李管家,也摇身一变,身姿挺拔如出鞘利剑。
他神情恭谨地为钱老爷子更换了一身玄色锦袍。
露出了后背数道狰狞刀疤,那是二十年前苍狼国铁骑破阵时留下的印记。
“雪松,让你陪我一个老头子躲在这小小的安平县,真是委屈你了。”
留着八字胡的李雪松抱拳行礼:“王爷言重了,当年若没有王爷救我,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那时我便说过,王爷去哪我就去哪,现在王爷因伤回了封地,我自然要跟着来此,以效犬马之劳。”
钱老爷点点头,指了指案上的野山参:
“连夜送往京城陛下手中,有了这株野山参,陛下的病情应该能再多撑一年半载。”
李雪松闻言神情一顿,焦急道:“王爷,这百年野山参对您的旧疾也大有好处,不如……”
“混账!”钱老爷子拍案而起,“我这条命是大宇的,陛下才是大宇的根本!”
说完这句,他语气软下来:“雪松,我毕竟是明月的叔父,我哥己经死了,我怎能看着她先走?”
李雪松喉头滚动,俯身领命。
临出门时,又听见钱老爷子叮嘱:“把二弟送来的茶叶也一并捎上,明月最爱喝新茶。”
“是。”
李雪松攥紧了手中的参包,身影很快消失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