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啥了?”听着余凡述说在神龙架的遭遇,孙秀兰不由得紧张道。
“梦到一个白头发老爷爷,他说他是修仙者,想收我为关门弟子,而且什么也不要我的,只说他马上就要飞升了,想要在离开前在蓝星留个传承!我想想这是有益无害的事,就答应他了。然后他就教给我了两套口诀,分别是炼气诀和火球术,还说有更高深的功法封印在我识海里了,等我修炼到一定境界时就能一层一层地解开。然后,我问他有没有能治好肺癌和类风湿性关节炎的办法,他说他赐丹药给我,等我醒了就能看见,然后他就飞走了。”余凡一口气说完,把老两口听得一愣一愣的。
“修……修仙者?我的老天爷,这就是个梦吧?”孙秀兰不敢置信,感觉像是天方夜谭。“不对不对,要是梦的话,这丹药又是怎么回事?”
余大山也开口道:“起初我也觉得就是做梦,可当我醒了以后,第一眼就看见面前放着一个小瓶子,就是这个。”说着,他又将小药瓶在父母面前晃了晃。
“可这……太难以置信了啊!”
“我也觉得有点玄幻,可炼气诀和火球术的功法口诀却是记得极为清楚,每一个字都真真切切,根本不像是做梦!于是,我就试着练习了一下,结果……”说着,余凡抬起右手,下一刻,在他手心里就出现一朵小小的火苗!
“啊这!”
“啊这!”
老两口同时惊叫,随即又同时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他们的眼睛瞪得老大,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小火苗。
它虽然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比自家的油灯还“营养不良”,可是,它是出现在儿子手心里的啊!
没有油,没有灯草,就这么悬浮着,轻轻摇曳。
过了好一会儿,孙秀兰才后知后觉地心疼道:“儿啊,快收了法术吧,别烫坏了手!”
余凡依言收了火球术,同时安慰母亲道:“没事儿的妈,这是我施展的火球术,是不会烫到我的。”
他没敢凝聚大火球,怕吓到父母。
“我儿子会仙法啦!”孙秀兰压低声音道,但能听得出她的欣喜与骄傲。“不过,这虽然是好事,但你们谁都不能往外说!尤其是小凡,不只是嘴上要严格保密,更不能让别人看到你会仙法!”
“嗯嗯嗯!”
“嗯嗯嗯!”
爷俩又是异口同声,还一个劲儿地点头。
孙秀兰转过身,兴冲冲地跑去倒了一碗温水,然后从余凡手里拿过洗髓丹,自己留了一颗,递给老伴儿一颗。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又道:“小凡,要不我和你爸分开一颗吃?如果真有用的话,另外一颗你自己留着。”
“对了,师尊说了,你们要每人吃一颗才管用。”余凡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师尊还说,我修炼了仙法就能延年益寿,百病不侵,能活好几百岁呢!”
听余凡这么说,孙秀兰虽然将信将疑,但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老两口对视了一眼,全都面带微笑地将丹药含进嘴里,正打算用水送服,没想到丹药己经化作一股暖流,顺着喉咙缓缓而下!
暖流所过之处,就如同无数温暖的小手抚慰而过,“嗯——”他们相继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久违了的轻松舒适!
不知道己经多久了,他们整日被疼痛与不适包裹,却总是默默忍受着,甚至不愿皱一下眉头。
为了不让儿子担心,他们托人买了好多廉价的止痛药。
从刚开始的时候一次吃一粒、两粒,渐渐增加到八粒、十粒,最后甚至半把半把地吃,也不管对身体有什么副作用,只要能止住疼,就不耽误干活儿!
他们己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传说中的“升天”顶多就是这种感觉吧?
一时间,他们沉浸其中,盼望着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如果不是牵挂儿子,想着能多陪他些时光,他们甚至都愿意这样原地死去……
看着父母眉间因为痛苦皱出来的“川”字渐渐散开,并且露出享受的表情,脸色变得红润,皮肤上的色斑也逐渐淡去,花白的头发恢复乌黑,因为疾病折磨弯下去的腰渐渐挺拔……
余凡终于松了口气,一首压在心上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他生怕隐玄界的丹药不适合蓝星人类的体质,或者是丹药的剂量太大会让父母难以承受,但如果这个机会再不试一下,他不知道父母还能等他多久……
看着父母舒适的模样,余凡也不打扰。
他当时问过玉丹阁的掌柜,得到的答复是:洗髓丹对身体的改善,大概要持续三西个时辰才会结束。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老两口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非但不感觉累,反而还一首都是那么轻松自然。
终于,在临近中午时,孙秀兰率先睁开了眼睛,在睁眼的那一刻,似乎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精光闪过。
“儿……”
“嘘……”
余凡及时制止了母亲,并用眼神挑了挑父亲的那边。
见状,孙秀兰才如梦方醒,陪着儿子一起,等着丈夫从“入定”中醒来!
只不过,因为激动,她兴奋得如同个孩子一般,如果不是怕惊扰到丈夫,她甚至都要跳起来!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余大山才睁开眼睛,和老伴儿一样,他精神百倍,所有不适一扫而空!
“儿啊,你如果今后梦见老神仙,如果,我是说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问问他老人家这个丹药咱们能不能做出来?”看着丈夫的样子,孙秀兰都不用再问,定然也是舒服得不得了。
“你也知道,我和你爸这些年生病,村里的老老少少可没少帮衬咱们!”孙秀兰认真地道。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些年乡亲们因为他家困难,对他们的帮助不胜枚举:每年开春,余大山犁田都最多只犁一半,剩下的都不知道被谁悄悄犁完了;每逢收庄稼,他们家的稻子总有许多被割好捆得周周正正放在地头;逢年过节,总有许多点心瓜果挂在院门上……
这些她全都记在心里,但却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她每天都支楞着耳朵听着,谁家媳妇生了,谁家老人病了,谁家整修房子了……但凡有机会,她都会拾上一篮子鸡蛋送去,能帮着干点活儿的,就待上一天半天尽尽心力。
如今,儿子得到了大机缘,成了老神仙的弟子,她就想着又是一个回报大家的机会。
甚至,她都没想着只要能做出这种丹药来,可以挣到好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听到母亲的话,余凡陷入纠结,他倒是不反对回报一下乡亲们,这些年不光是父母,他自己也没少得到大家的关爱和照顾,但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时机,他不能把丹药堂而皇之的拿出来。
甚至,现在父母的身体变化太大,他虽然高兴还来不及,可若是被乡亲们看到……
“不行不行!”还没等余凡说什么,孙秀兰就又把头摇成了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