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交警听了,去向雁枏霏求证。
雁枏霏还没完全缓过来,泪眼朦胧的看到荧光绿的制服,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口齿不清的说着:“啊啊啊啊呜呜我要回家……我哪都去不了我要回家!我回家……”
交警们瞬间拉下了脸,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惊愕的瞪着乌椘翎。
乌椘翎也是惊愕的看着雁枏霏,随后迷茫的看着朝自己逼近的交警,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这时交警按住了对讲机:“注意!注意!发现可疑人员!疑似拐卖妇女!”
乌椘翎有些慌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想:雁枏霏可太阴了,这样报复我!自己只是开了个玩笑,不至于吧!
乌椘翎想解释,但不知如何开口。
另一边交警在安抚抱着树嗷嗷哭的雁枏霏,那交警叔叔极力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一些,哄孩子一样:“你家在哪里啊小姑娘?我们是交警我们能送你。”
雁枏霏委屈嚎啕:“我家……我,我没有家了!呜呜……”
交警叔叔有些无措:“别哭了小姑娘,警察叔叔马上就来了,别怕,坏人己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他跑不掉了,别哭了……”
乌椘翎无语:坏人?我吗?
雁枏霏听到了警察,她正疑惑,这时警车乌尔乌尔来到了现场。
乌椘翎紧闭双眼,他不敢睁开眼希望是幻觉。
警察们一个和交警了解情况,一个冲乌椘翎呵斥了一句,紧接着跟另一个一起把乌椘翎一左一右控制住把他拷了押上了警车。
乌椘翎就这样被戴上了银手镯。
雁枏霏则不停的擦眼泪调整眼镜去消化自己看到的一切,乌椘翎临上车给雁枏霏投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雁枏霏心里发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自己被带上另一辆警车,不过是被扶上去的。
雁枏霏不明所以的配合着,无他,唯公民义务熟尔。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乌椘翎被拷了,自己没有,可能是乌椘翎犯了什么事自己要去提供些线索吧。
雁枏霏心里暗骂乌椘翎连累了自己,不过自己清清白白,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而且去局子待一晚也不错,起码有个休息的地方,不用花钱住酒店了。
很快车停了,乌椘翎被一左一右的警察架着进了局子,雁枏霏则像客人一般被领进了局子。
雁枏霏看着乌椘翎略显狼狈但挺得笔首的背影暗暗感叹:他的心态是真的好啊!一会儿有他好看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但真是活该!
雁枏霏被带到一间类似会议室是地方,她揉掉了睫毛上的冰晶,擦了擦眼镜。警察还贴心的递了杯水,雁枏霏接过握住纸杯感受热水传来的温度,由衷的表示道谢。
警察随即坐下问了雁枏霏些基本信息,之后将问题的矛头指在了乌椘翎身上:“你们是什么关系?”
雁枏霏想了一下:“就只是认识。”
警察记录,又问:“怎么上的他的车?”
雁枏霏沉默了一下:“和家里闹矛盾了,出来散散步,之后碰到他,就上了他的车。”之后又补充一句:“天太冷了,他是打算带我去吃饭的。”
说到这里警察有些疑惑,随即开门见山道:“发生了什么你会在车上求救?”
雁枏霏有些懵,一五一十的说了自己晕车,乌椘翎故意把车开的很晃,自己很难受。
警察表示没有别的了吗?
雁枏霏眼里透露着清澈乖乖点点头。
警察微不可察的扫视了雁枏霏一眼,她现在整个人都乱糟糟的,眼睛红红的,脸上隐隐能看得到泪痕,这任谁看了都觉得雁枏霏受欺负了。
警察似乎不甘心的问了一句:“你没有受到伤害吗?”
雁枏霏这才恍然大悟,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没受到什么伤害,他没有对我做什么,我只是晕车很难受,他又不让我下车而己。”说完真诚的盯着警察。
警察似乎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收起手里的本子出去了。
雁枏霏的目光跟着出去的警察落在了乌椘翎进去的地方,她突然有些愧疚,原来他是因为自己才被抓的。
雁枏霏随即又感到一阵后怕,以乌椘翎的性格,事后肯定会对自己进行报复,疯狂的报复。
想到这里雁枏霏发出了一声叹息,那是对未来命运的惋惜与不甘。
片刻后她看到乌椘翎出来了,雁枏霏赶紧跟出来,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乌椘翎站在他的背后,乌椘翎转头侧目瞪了她一眼,那眼神阴森可怖,是要吃人!
雁枏霏惊愕,倒吸了口冷气。她不敢再看,心虚的别开了脸。
之后警察对二人进行了口头教育,着重批评了乌椘翎,让他不要在开车的时候做有安全隐患的事情。
乌椘翎面无表情的听着,淡淡的“哦”了一下。
雁枏霏则用力点头,像个乖乖的三好学生。
之后警察将车钥匙还给了乌椘翎,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警局。
乌椘翎上了车,雁枏霏不知该如何是好。今日这场乌龙是自己搞出来的,但是转念一想是他故意戏弄自己的,他也不冤,因为他确实太可疑了。
雁枏霏本以为警察抓他,可能是因为之前他队员受伤的事,现在因为自己闹了个乌龙,其实还是觉得挺抱歉的。毕竟谁也不想莫名其妙的被请到警局,而且还提了银手镯。
她现在根本不敢正眼看乌椘翎,她现在只想逃。但脖子上的温度提醒着雁枏霏这条围巾以及今日这趟意想不到的行程都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车上的乌椘翎将车头对准雁枏霏,雁枏霏顿感不妙,用夹杂着恐惧的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乌椘翎。
乌椘翎则是冷冷的盯着雁枏霏,而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雁枏霏竟从那美艳却又冰冷的眸子中看到了一丝仇恨。
雁枏霏有些慌,她身体僵硬一动不动,理智告诉她这是警局门口,乌椘翎应该不会在这儿弄死她;但是乌椘翎不是正常人,保不齐他会干些什么。
雁枏霏脑子一团乱,这时乌椘翎用车灯爆闪雁枏霏,雁枏霏下意识闭眼,心里暗道:不好!死腿快动啊!
就在雁枏霏着急忙慌的想要重新操控身体的时候,乌椘翎皱眉不耐烦的探出头冲她喊:“上车呀!”
雁枏霏哪敢上车?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速度快到眼前的事物都重影了。
乌椘翎没再说话,他下了车飞快走来一把拉住雁枏霏,将她拽到车边,一手开门,报复似的将她甩在车上,雁枏霏侧身倒在后座上,她是真害怕了,口齿不清的说:“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搞我呀!这就是个误会!”
乌椘翎有些愤怒的看着更加乱糟糟的雁枏霏,居高临下指着她:“麻烦你搞搞清楚到底是谁在搞谁?乖乖待着跟我去吃饭,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雁枏霏急忙坐起来拉住乌椘翎的袖口,祈求似的:“我不去了!我不想去了,我哪儿都不想去了!你让我回家吧!”
乌椘翎眼中怒意更甚,他的呼吸加重,呼出的雾气将他的脸包裹住,模糊了视线。雁枏霏一时看不清他的眼神,她觉得乌椘翎此刻就像是沼泽里伪装起来的鳄鱼,正在瞄准猎物准备随时发动进攻。
乌椘翎用力甩开了雁枏霏的手,雁枏霏来不及反应手磕在车门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雁枏霏吃痛缩回手,乌椘翎这时威胁道:“答应的事就必须得做到。你必须去!不然你看我怎么搞你。”
雁枏霏肠子都悔青了,她想到了那个病人林侨说过要离乌椘翎远一点,但雁枏霏没有主动招惹他呀!
乌椘翎粗鲁的用腿将雁枏霏的腿踢到车内,重重关上了车门。雁枏霏像受了惊吓的小鸡仔,缩成一团不敢出声。她无助的看向警局,但距离有些远,乌椘翎迅速的开车掉头走了。
这次雁枏霏坐在后座,她上手抓住驾驶座的座椅想坐稳些,乌椘翎感受到后面人的动作,斜眼看了她一眼。
雁枏霏察觉到乌椘翎转头,以为是自己靠的太近了,连忙换了个位置扒在了副驾驶座后面。
本来就晕车,这一动更是雪上加霜。雁枏霏顿时舌下溢出口水,她以头抢座椅,紧闭着眼一动不敢动了。
乌椘翎在后视镜看着雁枏霏的一举一动,无奈将车速加快,没再搞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