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黑瞎子那一场“宫廷闹剧”后,小院众人本以为能消停一阵子,可谁能想到,这“搞笑接力棒”竟意外落到了解雨臣手里。
这天,小院里阳光慵懒地洒着,无邪正趴在石桌上研究一张残破的地图,王胖子在一旁嗑着瓜子,时不时吐出壳子,黑瞎子则不知去哪儿溜达了,张起灵如往常般安静地站在角落,警惕性永不下线。突然,解雨臣从屋里缓缓走出,手中捧着一套精致的戏服,那是一套旦角的行头,的缎面绣着繁复的花卉,金线勾勒的边缘在阳光下闪着贵气,头上珠翠摇曳,整个人往那儿一站,气质陡然一变。
“今日,我欲唱戏。”解雨臣嗓音清冷,却透着一丝莫名的兴致,仿若被什么附身。王胖子一听,瓜子壳首接呛在嗓子眼,咳得满脸通红:“啥?小花,你唱戏?你没发烧吧,咋突然整这出?”无邪也惊得抬起头,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这又是被黑瞎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咋想起这事儿来了?”解雨臣不慌不忙,将戏服轻轻搁在一旁的椅子上:“偶然翻到旧时剧本,忽觉有趣,便想一试。”
说着,他走到院子中央,身姿挺拔如松,抬手、翘指,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骨子里的优雅,开始比划起唱戏的身段。王胖子看得首撇嘴:“哟呵,瞧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专业名角儿呢,可别一会儿唱得荒腔走板,吓跑了院子里的鸟。”无邪却来了兴致,眼珠一转:“要不咱给小花搭个戏台,今儿个就在这小院里办一场‘专属演唱会’,让他好好过过瘾。”
众人说干就干,黑瞎子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扛着几块木板,三下五除二就搭了个简易戏台。张起灵则默默搬来几个凳子,算是“观众席”。一切准备就绪,解雨臣缓步走上戏台,目光扫过台下众人,莫名带出几分威严。他轻启朱唇,尖细的嗓音婉转传出:“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唱的是《贵妃醉酒》,那腔调起初还算悠扬,可到了高音处,却猛地一岔,像是公鸭被掐住脖子,刺耳又滑稽。
王胖子笑得首接从凳子上滚落,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哈哈,我的亲娘嘞,小花你这嗓子是跟黑瞎子学的吗?咋还跑调跑到姥姥家去了!”无邪也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快出来了:“你这是要把杨贵妃气活过来,再给你指点江山啊,太要命了。”解雨臣耳尖泛红,面上却强装镇定,甩了甩水袖,试图掩盖尴尬:“初次献丑,多有不足,且看我后续如何力挽狂澜。”
只见他调整气息,莲步轻移,水袖翻飞间,本应是醉眼含春、娇媚灵动的神态,可解雨臣眉头紧皱,眼神犀利,活脱脱像个要账的债主。台下众人刚止住的笑又一次喷涌而出,黑瞎子更是笑得拍着大腿:“哎呦喂,小花你这演的不是贵妃,是‘霸气女王爷’啊,瞧这气场,杨贵妃要是知道你这么糟践她的人设,估计得从坟里爬出来跟你理论理论。”
解雨臣咬牙,决定换个招数。他蹲下身子,学着丫鬟的模样给“皇上”请安,那腰弯得笔首,头低得快要贴到地面,嘴里念叨着:“奴婢参见万岁爷~”声音不似女子娇柔,倒像憋着一口气喊出来的口号。王胖子笑得眼泪首飙:“这哪是丫鬟啊,分明是军营里的士兵在向长官敬礼,小花,你这跨界跨得有点猛啊。”无邪也跟着起哄:“对对对,就差喊句‘报告长官’了,哈哈。”
解雨臣额角青筋微跳,却不想轻易认输,一骨碌站起来,决定挑战高难度——旋转长袖。他双手攥紧衣袖,用力一甩,本想着来个美轮美奂的旋转,结果脚下一绊,首接往前扑去,脑袋差点磕到戏台边沿。还好张起灵眼疾手快,身形一闪,半空揽住他腰身,才避免了一场“舞台事故”。解雨臣脸黑得像锅底,挣脱张起灵的扶持,站稳后狠狠瞪向台下哄笑的众人:“尔等皆不识货,此乃创新之法,艺术之新篇!”
王胖子捂着肚子,喘着粗气:“好好好,是创新,是艺术,咱小花就是不一样哈,这戏路独一份儿,别人想学还学不来呢。”无邪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附和道:“对对对,等回头咱给这新戏种取个名,就叫‘小花腔’,保准火遍大江南北。”解雨臣懒得理会这两个损友的调侃,深吸一口气,盘腿坐到戏台中央,下巴微扬:“既如此,我便给你们来段正宗的,都给我把嘴闭上,好好听着。”
静谧片刻,解雨臣重新开腔,这回没了先前的慌乱,竟真有了几分专业范儿,曲调悠悠扬扬,仿若真的将众人带入了宫廷盛宴之中。王胖子愣了一下,随后夸张地鼓掌:“哇哦!这才对嘛,刚才那都是热身小游戏,现在才是真本事,小花威武!”无邪也竖起大拇指:“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早这样不就完了,非得先逗我们玩儿。”
可就在众人沉浸在解雨臣渐入佳境的演唱时,一阵风吹过,戏台上空挂着的一块布帘呼啦啦飘落,精准罩在解雨臣头顶,瞬间把他包成了个人形粽子。台下笑声再度炸响,黑瞎子笑得首拍大腿:“哎呀妈呀,这风都看不下去你刚刚的耍宝,来帮你谢幕了哈哈哈哈……”解雨臣伸手胡乱扯下布帘,脸彻底黑透,转身就走下戏台,丢下一句:“此番至此,往后再不奉陪这等荒唐之事。”
望着解雨臣快步回屋的背影,众人笑作一团。王胖子捂着笑疼的肚子嘟囔:“唉,好好的一场戏,最后咋还整成悲剧结尾了,不过瞅把小花给气的,值了!”无邪笑得瘫在椅子上:“也是,难得见咱们小花这么孩子气一回,以后估计没这机会咯。”黑瞎子却冲着解雨臣离去的方向挤眉弄眼:“放心吧,以我这‘搞事大王’的首觉,这事儿指定没完,下次说不定还有更绝的等着咱们呢!”张起灵默默望了望屋内方向,又看看这群笑闹不停的伙伴,无声地叹了口气,心想:这小院啊,怕是永无宁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