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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吃干醋

宴会厅内鎏金烛台将众人的神情照得一清二楚。燕宁单手扶额,指尖几乎要戳进太阳穴——战北辰攥着酒壶横在她身前,脖颈处青筋暴起;傅恒则端着白玉盏岿然不动,腰间佩剑随着呼吸微微晃动。两人目光相撞时迸出的火花,几乎要将席间的绫罗绸缎点燃。

紫薇攥着金锁的手腕,眼睛瞪得滚圆。金锁悄悄捅了捅她腰侧:“我的妈呀,这可比天桥底下看杂耍还精彩!”永琪摇着折扇笑得前仰后合,凑到福尔康耳边嘀咕:“早知道傅恒还有这副模样,当年校场演武就该撺掇他和小燕子比剑。”福尔泰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点头,却冷不丁被永琪踹了一脚:“看你那一脸坏笑,当心被愉妃娘娘罚抄《女诫》!”

主位之上,乾隆捏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这位见惯朝堂风云的帝王,此刻望着剑拔弩张的二人,竟想起二十年前在围场,两个侍卫为争御前带刀之位当街比武的闹剧。皇后娘娘轻掩嘴角,绢帕下藏着忍俊不禁的笑意,余光瞥见令妃攥紧的袖口——那抹明黄丝缎上,被掐出的褶皱宛如暴雨前翻涌的乌云。

“够了!”燕宁突然拍案而起,受伤的左肩牵动得她脸色发白,却依旧冷笑道,“你们当这是市井擂台?还是嫌宫里的热闹不够多?”她转向战北辰时,语气稍缓:“你既说护我,就该知道什么场合该收敛锋芒。”又看向傅恒,目光中带着几分嗔怪:“傅恒大人的剑,不该用来震慑同僚。”

傅恒垂眸收剑,余光瞥见令妃眼中的嫉恨,心中忽然泛起一阵厌烦。记忆如潮水翻涌——那年选秀,令妃还是个怯生生的秀女,躲在廊下被尔晴刁难,是他解下披风替她遮挡。后来尔晴以死相逼,他宁可在新婚夜守着烛火坐到天明,也不愿碰她分毫。如今看着令妃因妒扭曲的面容,他突然觉得那些守身如玉的夜晚,不过是一场笑话。

战北辰却不肯罢休,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旧疤:“小燕子,你看看这个!那年崖底为你挡箭,我昏迷了七日七夜!他傅恒可有过这般......”“够了!”燕宁的喝声混着瓷器碎裂声炸响,众人这才惊觉她将茶盏重重掼在地上。暗红的茶水在青砖漫开,宛如未干的血迹。

宴会厅陷入死寂,唯有令妃刻意拔高的嗓音突兀响起:“公主殿下好威风,不过是闺阁之事,竟让两位大臣如此失态。”她莲步轻移,鬓边东珠随着步伐摇晃,“倒不如请皇上做主,给端敏公主择个良婿,也省得......”

“令妃娘娘这是要越俎代庖?”皇后终于放下茶盏,凤目微眯,“本宫记得,公主择婿乃是宗人府与礼部之事。”乾隆咳嗽一声,目光在燕宁苍白的脸色与傅恒紧握的拳头上打转,沉声道:“今日宴会到此为止。燕宁,明随朕去太庙祈福。”

夜色渐深,永和宫的铜锁“咔嗒”轻响。燕宁倚着窗棂望着漫天星斗,肩头的疼痛早己麻木,心中却翻涌如沸。窗外忽然传来瓦片轻响,她反手抽出枕下匕首,却见战北辰抱着坛女儿红轻巧落地:“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酒液顺着下颌滴在旧疤上,“傅恒那小子,我定要让他......”

“你就不能消停些?”燕宁夺过酒坛,辛辣的液体呛得眼眶发红,“你以为宫墙是江湖?今日若不是皇阿玛偏袒,你和傅恒都得被言官的唾沫淹死!”战北辰突然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我不管什么规矩,只知道谁要抢你,我就和谁拼命。”

与此同时,景仁宫内烛火摇曳。令妃将翡翠护甲狠狠砸在妆奁上,对着铜镜反复描绘着艳丽的唇色。“当年不肯碰尔晴,如今却为个野丫头失了分寸......”她冷笑一声,指尖蘸着口脂在镜面画出扭曲的笑脸,“富察傅恒,咱们的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月光穿过重重宫墙,将檐角的铜铃镀上冷霜。谁也没注意到,暗处有黑影如狸猫般穿梭——那是令妃的心腹太监,怀揣着一封密信,正朝着廉亲王府旧宅的方向疾驰而去。一场比情海波澜更汹涌的阴谋,正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悄然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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