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的海棠树正落着粉白花瓣,齐志高捧着刚拟好的漕运奏折,耳尖却突然捕捉到熟悉的嬉闹声。循声望去,只见小燕子正揪着金锁的袖子,指着他笑得前仰后合:"哈哈!齐大哥躲在这儿抹眼泪,结果被我抓个正着!"
奏折"啪嗒"掉在青石板上,齐志高只觉耳根发烫。大婚那日他守在紫薇床前,见太医说无性命之忧才红着眼圈退下,本以为无人知晓,却不想被古灵精怪的小燕子瞧了去。
"好啊,苏察哈尔·小燕子!"他咬牙切齿地卷起袖口,作势要追。小燕子见状立刻脚底抹油,发间的珍珠流苏随着跑动叮当作响:"救命啊!杀人灭口啦!"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九曲回廊,惊起满园白鸽。
追到御花园时,小燕子突然急刹车,裙摆扫落石桌上的棋局。正在对弈的紫薇和金锁抬头,正看见齐志高一个箭步冲上前,长臂一揽便将挣扎的新娘打横抱起。"看今日为夫不折腾你明天起不来床!"他故意板着脸,却藏不住眼底的笑意。
"紫薇!金锁!救命啊啊啊啊!"小燕子挥舞着双臂,绣鞋在空中乱蹬,发簪都歪到了一边。齐志高却将她抱得更紧,甚至颠了颠,惹得怀中的人惊叫连连。
紫薇和金锁对视一眼,同时别过脸去。"你们俩是新婚夫妻,"金锁红着脸用帕子挡住笑,"我们爱莫能助!"紫薇强忍着笑意低头摆弄棋子:"小燕子,你自求多福吧!"
远处传来永琪的笑声,他和尔泰倚在太湖石旁看热闹。"五阿哥,要不要去救格格?"尔泰憋着笑问。永琪却摇头:"这是他们夫妻间的趣事,我们可别插手。"
乾隆带着纪晓岚从游廊转角走来,正撞见这热闹一幕。老皇帝捋着胡须哈哈大笑:"好!好!婚后和睦,朕心甚慰!"纪晓岚折扇轻点,笑着接话:"此乃我朝佳话,臣定要记在《御览杂记》里。"
齐志高这才放下小燕子,却仍牢牢攥着她的手腕。小燕子红着脸捶他胸口:"哼!等晚上..."话未说完便被对方堵住嘴。春日的暖阳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海棠花瓣纷纷扬扬落在他们肩头,倒像是老天爷也在撒着喜糖。
"快看!"金锁突然指着天空。不知何时,一群白鸽衔着红绸掠过宫墙,绸带上"百年好合"的金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原来,这是内务府为庆贺新科状元与还珠格格婚后甜蜜,特意安排的惊喜。
小燕子望着天空,突然眼眶泛红。她想起初见齐志高时那个落魄的乞丐,再看如今英气逼人的状元郎,只觉得命运奇妙。齐志高仿佛看穿她的心思,轻轻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往后岁岁年年,都有我陪着你闹。"
夕阳西下时,坤宁宫亮起喜烛。小燕子望着铜镜里重新梳妆的自己,突然听见窗外传来熟悉的笛声。推开窗,只见齐志高立在花树下,手中竹笛吹的正是他们初见那日,她在月老镇唱过的小调。月光如水,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渐渐融成一幅永不褪色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