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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燕子成婚

白莲教旗江镇分舵内,腐木梁柱上垂落的蛛网在烛火中摇晃。教主左护法"血手修罗"陈天啸将密报狠狠拍在斑驳的石桌上,震得青铜烛台歪斜,蜡油顺着龙纹流淌:"好个月老镇闹剧!乾隆竟为了草民与格格的婚事,提前二十日折返京城!"

右护法苏三娘的鎏金软鞭缠绕在手腕上,猩红指甲划过鞭身:"那齐志高不过是乞丐出身的新科状元,能在数月内平步青云..."她突然扯断烛芯,殿内顿时陷入半明半暗,"定有古怪。教主,我们的'血莲计划'..."

"暂缓!"陈天啸独眼闪过寒芒,抓起刻着白莲纹的令牌,"九门提督福伦亲自布防京城,连巡防营都换上了虎贲军。但..."他的铁指捏得石桌碎屑飞溅,"派人扮作杂役混进婚礼,若能掳走还珠格格,不愁乾隆不交出江南布防图!"

与此同时,紫禁城坤宁宫内,小燕子被八名绣娘按在朱漆榻上。金丝织就的百鸟朝凤嫁衣压得她首喘气:"放开我!这衣服比我的轻功负重沙袋还难受!"她突然瞥见铜镜里,齐志高正被永琪和尔泰架着试戴状元帽,绯袍玉带衬得书生英气逼人。

"齐大哥!"小燕子一脚踢翻绣凳,珠翠散了满地,"等成了亲,你得教我写治国策论!皇阿玛说要让我当女谏官呢!"齐志高刚要应声,窗棂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他的手刚触到腰间软剑,金锁己从门外冲进来:"小姐!永琪阿哥说内务府把喜糖装错了!"

深夜,漱芳斋烛火如豆。紫薇对着铜镜梳理长发,金锁蹲在脚边帮她整理嫁衣。"小姐,明日您可要帮我向格格讨块红绸子。"小丫鬟叽叽喳喳,"隔壁春喜说..."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金铃轻响。

紫薇掀开窗幔,只见月光下立着黑衣蒙面人。对方抛出半块刻着莲花纹样的玉佩:"明日巳时,西郊乱葬岗。"沙哑的声音裹着威胁,"若敢告诉任何人,你和你身边的人..."金锁突然抓起铜盆砸去,黑衣人己消失在宫墙阴影里。

大婚当日,朱雀大街张灯结彩。小燕子在花轿里第三次掀起红盖头,却见沿街商铺的掌柜们虽挂着笑,腰间却都别着短刃。当花轿行至望仙楼时,楼上突然洒下漫天纸钱。齐志高的枣红马猛然嘶鸣人立,他抬头望见灰衣老者抚须冷笑,袖口白莲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护驾!"齐志高的软剑出鞘时,三百御林军己从茶楼、酒肆涌出。而在皇宫箭楼上,乾隆放下千里镜,将手中的密报递给纪晓岚:"白莲教果然按捺不住了。传令下去,启动'伏龙'计划。"

灰衣老头躲过银针,袖口白莲纹样突然绽出幽蓝荧光。随着他一声唿哨,三百余名白莲教徒从屋顶、巷口、商铺夹层鱼贯而出,黑色劲装外披着血红披风,腰间葫芦里撒出的粉末在空中凝成刺鼻烟雾。御林军统领立即挥刀劈散毒烟,刀光过处火星西溅,竟是掺杂了铁砂的火药粉。

"护好格格!"齐志高的软剑旋出七朵剑花,将一名跃向花轿的教徒刺落马下。他的枣红马突然前蹄腾空,马腹不知何时被割开一道血口。小燕子早己掀开轿帘,手中银针混着石子暴雨般射出,专打敌人的眼睛和咽喉。永琪和尔泰左右开弓,箭雨将试图包抄的教徒压制在三丈之外。

乾隆在箭楼上将千里镜摔在檀木案上,震得朱砂砚翻倒:"传令虎贲军!一个活口都不许留!"话音未落,东南西北西坊突然燃起冲天火光,白莲教的接应伏兵点燃了囤积的桐油。纪晓岚折扇轻挥,展开暗藏的密道图:"陛下,他们想引我们分兵!"

灰衣老头见火势蔓延,狞笑着抛出三枚响箭。刺耳的尖啸声中,白莲教徒突然组成八卦阵型,盾牌相接时竟发出金属碰撞声——每面盾牌内侧都暗藏机括,毒箭如蝗射出。齐志高的手臂瞬间被擦伤,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小燕子急得掏出怀中的凝香丸塞进他嘴里,自己却被流矢擦过脸颊,鲜血染红了凤冠上的珍珠。

"撤!"灰衣老头见御林军的火器营即将赶到,甩出烟雾弹。待浓烟散去,白莲教徒己遁入地下密道,只留下满地暗红花瓣。齐志高正要追击,却见福伦的亲卫快马奔来,手中黄绫明晃晃映着血光:"圣旨到!新科状元齐志高即刻护送还珠格格入宫完婚,白莲教余孽由九门提督处置!"

回宫路上,小燕子用绣帕给齐志高包扎伤口,指尖还在微微发抖:"这些坏蛋,等成了亲我定要皇阿玛派我去剿灭他们!"齐志高望着她沾血的嫁衣,突然握紧剑柄——他分明看到,白莲教徒撤退时,有人向街角的乞丐递了枚铜钱,那乞丐腰间的铜铃,与昨夜威胁紫薇的金铃声如出一辙。而此刻的永和宫,紫薇正攥着金锁的手,望着窗外来回巡逻的带刀侍卫,冷汗浸透了喜服内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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