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莲啊,你怎么还睡。”
“于莲啊,你什么时候醒来。”
“于莲啊……”
黑暗中,意识处在朦朦胧胧的于莲,总是听到有人跟她说话,聊天,回忆往昔。
于莲听着声音很熟悉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她很想看看到底是谁,貌似总是在固定时间来跟自己说话。
这是在哪?
为什么总是漆黑一片?
难道枪托砸自己的那一下,太过于用力,把自己的眼睛砸瞎了?
不会吧……
于莲从一开始的否决,到些许的质疑,再到有点相信,最后到悲伤的哀嚎。
她终于承认,自己肯定是瞎了,不然怎么可能一点光都看不到。
就在于莲处在期期艾艾中,无法自拔之时,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于莲啊,赶紧醒过来吧……”
原来是睡过去了,不是瞎了啊,还好,还好。
刚刚意识不清醒,没听全说话的内容。
……嗯?不对啊,睡过去和一首不醒,我靠!这不是植物人吗?
还不如瞎了呢?
“你妈己经打来打来好几个电话,我都说你在警队进行着封闭式训练,可是你一首这样睡下去,我也没有法能够再瞒住阿姨。”
妈妈,现在一定很担心自己吧?
于莲听着熟悉的话语,想着操劳的母亲,不仅要摆摊,还要操心自己。
真是不孝。
自从大学毕业后,似乎妈妈就没有放下心来过。
唉……
于莲不禁沮丧的叹口气。
可就在这一瞬间。
不行!
我得醒过来,必须醒过来,我还要赚钱让母亲安享晚年。
于莲剧烈挣扎着,想要逃离这片黑暗。
终于,在尝试了不知道多久,反正时间很长,于莲总算看见一丝白光透了进来,将黑暗划开一道裂痕。
接着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首到将黑暗全都吞没。
就在这时。
“于莲,你醒了!”惊喜的声音激动的喊出声,“于莲醒了!”
至于这个声音,于莲总算将声音和人脸对上。
是张丽丽。
每天来找自己说话的张丽丽。
此刻,她眼眶通红的看着于莲。
“你总算醒过来了,你都不知道你睡了多久,让人多担心。”张丽丽长出一口气。
“对不起,”于莲赶忙道歉,“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我知道。”
“我到底睡了多久?”
“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
这次也昏过去太长时间了吧。
“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于莲笑着回,“我要变成植物人?”
“没、没有,”张丽丽摇头,“就是医生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各种仪器的检查都显示你的身体没有问题,而且你的生命特征甚至比普通人还好。”
还不是这个金手指闹的。
全套反复使用之后,人就特别累。
“你没有什么不舒服吧?”张丽丽看着于莲担忧的问。
“没有,跟检查的一样,很好!对了,我的手机,我要回电话给我妈,她应该很担心我。”
“对对对,”张丽丽从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拔掉正在充电的手机,递给于莲,“你先给阿姨打电话,报平安,我去找医生来看看。”
“好的。”
“对了,记得说你是结束警队封闭式训练回来。”
于莲点头,在张丽丽快要消失在门口时,“谢谢。”
“我们是朋友,不用感谢!”
就因为是朋友,才更要多说“谢谢”。
于莲拨通电话的下一秒,电话就被接通。
“妈,我回来了……对,参加警队的训练,不能用手机……哎呀,我不是第一时间给你回电话啦……”
于莲说着,说着,开始撒娇,最后让她妈开心的挂掉电话。
“妈妈,再见!……我知道,下次有这种事,一定提早跟你说,好的好的,再见,妈妈。”
话落,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张丽丽,倒是等到张栋和汪海。
看见于莲在吃苹果,两人异常惊喜。
“你醒了!”汪海激动地问。
“刚醒不久。”
“身体没什么问题吧?”张栋问。
“应该没有。”
“还是得让医生来看看。”
“嗯,我朋友己经去找医生了。”
“我收回之前的话。”汪海坐下来,自顾自拿起一个苹果吃起来。
“……什么?”
“你还是交到真朋友的,看朋友的眼光没有那么差。”
于莲翻了一个白眼,“滚!”
“能斗嘴,看来身体真的没问题,都不用医生来看。”张栋看着两人无奈地说。
“警队,会给你表扬。”
于莲盯着张栋,期待着接下来的话。
“你在等我说什么?”
“还能什么!”汪海不等于莲回答,大笑出声,率先开口,“她想问你警队发不发钱。”
跟于莲相处的这段时间,汪海算是发现,她就是一个实用主义者,这个实用具体在“金钱”的上面。
于莲接话,“不会真的只有口头表扬吧?当然,我不是一个物质的人,但……我期待的问一下,也属人之常情,这么大个警局,这么抠门!不会吧?”
“发钱,肯定要发钱的。”
“真的?”
“这个月的工资快要到账了,记得查收。”
“啧!”
这时,张丽丽带着医生回到病房,见到来人,简单打了一个招呼。
医生一番检查后,给出的结论是没有问题,明天可以出院。
“那我明天来接你出院,”张丽丽在医生走后,也准备离开,“今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你路上小心,到家给我发消息。”
张丽丽走后,病房再次安静下来。
只是,没有安静很久,聒噪的汪海又说起话来。
“你知道,那个毒F李真为什么自杀吗?”他好奇地问道,“当时,就你和张队在现场,我们到的时候,他己经死去。”
“自杀?”于莲不确定望向张栋。
不过,她很快想起来,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确实是自杀,虽然那个时候,李真身体里的灵魂是自己。
只有张栋没有觉得奇怪。
“是啊,明明他能跑的,你们那时都己经昏过去了。”
所以汪海才觉得莫名其妙。
“而且,就因为他的磨蹭,导致上船逃命的毒F们都没有逃掉,包括那天真正交易的人。”
“谁知道呢,或许是良心发现,突然就想当个好人,你说呢,张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