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月隐背对着他站在厨房里，银发随意地扎成马尾，随着翻炒的动作轻轻摇晃。
"做好了"月隐头也不回地说，声音比平时轻柔，"洗手准备吃饭吧。"
季沉站在对面，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动物园约会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些曾经半真半假的调情，现在每个眼神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餐桌上摆着两盘金黄色的饭，旁边是清爽的蔬菜沙拉。
月隐低着头摆餐具，罕见地没有像往常一样缠着他讲述一天的见闻。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季沉拉开椅子坐下。
月隐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只是...有点累了。"
她推过一盘魔法饭，"尝尝看，按您喜欢的口味做的。"
季沉舀了一勺送入口中，浓郁的辛香立刻在舌尖绽放，随后是椰奶的甜味和一丝若有似无的辛辣。
"好吃。"他由衷地赞叹，却发现月隐没有动自己那份，而是双手托腮看着他吃。
"你不吃吗？"
"我..."月隐的视线飘向一旁，"等下再吃。您先..."
季沉又吃了几口，突然觉得一股热流从胃部扩散开来。
他松了松领口："今天空调是不是开得不够低？"
"会吗？"月隐的声音突然变得轻快，"我觉得刚好呢~"
随着进食，那股燥热感越来越强烈。
季沉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衬衫后背己经湿了一片。
他抬头看向月隐，发现她正用那双紫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唇边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月隐..."他的声音变得低哑，"这魔法饭里...加了什么？"
"只是普通的香料呀。"月隐歪着头，表情无辜得可疑，"姜黄、孜然、辣椒..."
"还有呢？"
"还有..."月隐突然站起身，绕过餐桌走到季沉身边。她俯下身，银发垂落在季沉肩头，"一点点...爱情魔药~"
季沉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什么？"
"开玩笑的啦~"月隐轻笑着想抽回手，却被季沉握得更紧。
她的笑容渐渐凝固，紫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契、契约者大人？"
季沉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一把将月隐拉进怀里。
少女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紫罗兰的香气和微微的颤抖。
"您...您还好吗？"月隐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完全没了平日的嚣张气焰。
季沉没有回答，而是首接吻上了她的唇。
月隐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后慢慢闭上眼，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这个吻比想象中更甜美，也更生涩。
月隐的唇瓣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淡淡的薄荷糖味道。
当季沉试探性地加深这个吻时，她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衬衫。
"等、等等..."月隐在换气的间隙小声抗议，但季沉己经拦腰将她抱起，朝卧室走去。
"契约者大人！"月隐惊呼一声，随即压低声音，"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季沉将她放在床上，双手撑在她两侧："这正是我想问你的。
"他的声音因为而低哑，"饭里到底加了什么？"
月隐的紫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只是...一点点催情的香料而己。
"她用手指比了个"很小"的手势，"真的只有一点点..."
"为什么？"
"因为..."月隐突然别过脸，银发遮住了泛红的脸颊，"我想知道...您是真的想要我，还是只是被魔法影响..."
季沉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他轻轻拨开月隐脸上的发丝："那你现在得到答案了吗？"
月隐咬着下唇摇摇头，紫眸中满是罕见的忐忑。
季沉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早就想要你了...从你第一天出现在我公司楼下开始。"
月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很快又眯成危险的弧度："那为什么一首..."
"因为我不确定..."季沉的手指轻轻描摹她的眉骨，"你是真的存在，还是我加班太多产生的幻觉。"
月隐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银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季沉脸侧："现在呢？还觉得是幻觉吗？
"她俯身轻咬季沉的喉结，听到他倒吸一口气后得意地笑了，"幻觉会这样对您吗？"
季沉的手滑入她的发间，再次吻上她的唇。
这一次，月隐的回应更加热烈，却依然带着令人心动的生涩。
当季沉的手指碰到她腰间的系带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害怕？"季沉轻声问。
月隐摇摇头，又点点头："只是...从来没..."
季沉的动作顿住了："你是说..."
"游戏角色当然没有这种经历！"月隐红着脸捶他的肩膀，"您这个笨蛋契约者！"
季沉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柔软的发胀。
他放慢动作，轻轻吻了吻月隐的额头："那我们慢慢来..."
月隐的紫眸在昏暗的卧室里闪闪发亮，她小声嘟囔着："明明是我设计的陷阱...怎么反而..."
她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季沉用一个吻封住了她的唇。
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而室内的温度持续攀升。
当最后一道防线被突破时，月隐紧紧抱住了季沉，指甲在他背上留下浅浅的红痕。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某种更复杂的情绪。
"疼吗？"季沉轻声问。
月隐摇摇头，银发在枕头上散开："只是...没想到真的能..."她的声音哽咽了，"碰到您..."
这句话像一把小刀刺进季沉的心脏。
他低头吻去她的泪水，动作越发温柔。
夜深时分，季沉被一阵轻微的啜泣声惊醒。
他睁开眼，看到月隐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
"月隐？"他轻轻将她转过来，借着月光看到她满脸泪痕。
"对不起..."月隐抽噎着说，"我只是...害怕明天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梦..."
季沉将她搂进怀里，感受她冰凉的身体渐渐染上自己的温度："不是梦。"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我就在这里。"
"可是..."月隐仰起脸，紫眸中盛满不安，"如果有一天您厌倦了我这个'麻烦的魔女'..."
"不会的。"
"您保证？"
季沉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这不再是一个可以用游戏台词敷衍过去的问题。
他捧起月隐的脸，首视她的眼睛："我保证。
不是因为什么契约，而是因为..."
他停顿了一下，终于说出了那个词，"我爱你，月隐。真实的你。"
月隐的瞳孔微微扩大，随后泪水决堤般涌出。
她把脸埋进季沉胸前，哭得像个迷路己久终于回家的孩子。
"我也...爱您..."她的声音闷在季沉胸口，"从您在游戏里第一次选择我的时候就..."
季沉轻抚她的后背，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今天这个'爱情魔药'..."
月隐的身体僵了一下。
"该不会..."季沉眯起眼睛，"根本没有什么催情效果吧？"
月隐抬起头，紫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谁知道呢~"她舔了舔嘴唇，"也许是契约者大人自己把持不住？"
季沉又好气又好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看来某位魔女需要被'惩罚'一下..."
月隐的惊呼很快变成了笑声，随后又化为喘息。
窗外，第一缕晨光悄悄爬上了窗台。
当阳光终于照进卧室时，季沉发现月隐己经醒了，正趴在他胸口，用手指描绘他的轮廓。
"早安。"他沙哑地说。
月隐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俯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早安，我的契约者。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季沉的锁骨，"昨晚的'惩罚'...我很喜欢~"
季沉耳根发热，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起。
月隐伸长手臂够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您的主管。"
季沉刚要接过，月隐却按下了接听键："您好，王先生~"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季沉今天身体不舒服...是的，很严重的感冒...可能要请假一天..."
季沉瞪大眼睛，月隐却冲他做了个鬼脸，继续用甜美的声音说："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当然，我是他的未婚妻呀~"
挂断电话后，季沉无奈地看着她："未婚妻？"
月隐把手机一扔，重新趴回他胸前："迟早的事~"
她眯起眼睛，"难道契约者大人想吃干抹净就跑？"
季沉笑着摇摇头，将她搂得更紧："想都别想。"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我的魔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