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小天狼星的笑意消失了,“斯内普?”这家伙该不会在霍格沃茨教书吧?
“噢,忘了跟你说。”邓布利多圆滑地补充,“西弗勒斯现在恰好也在霍格沃茨担任斯莱特林院长和魔药课教授一职,往后你们就是同事了。”
可两个人的表情显然都不太好看。
『哇。』梵妮当场在心中发出无意义的声音,八卦的眼神迅速掠过小天狼星与斯内普。
『要知道斯内普教授最想当的就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而现在他最不喜欢的掠夺者之一的小天狼星居然应聘上他梦寐以求的职位,还是邓布利多主动邀请!』
『且小天狼星又不像卢平教授那般温和脾气好……哇,他们不会要打起来吧?打起来打起来,这些我爱看——』
『诶,他们怎么突然把视线都挪到我这里来了?难道我的表情太激动了吗?』
梵妮猛地绷紧了神色,扑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们,还不忘将手从袖子里拿出来,规规矩矩地站好。
其神态乖巧,宛若世间最纯良的学生。
其余几人:……
有邓布利多在场,斯内普和小天狼星自然不可能打起来。
哈利最终带着梵妮回到大礼堂,绿色的眸子还不忘注视着她。
小天狼星在她的好感度那里排名第一,哈利想着,看来他的教父很受梵妮喜欢……
他的眼眸一沉,最终鼓起勇气:“梵妮。”
“诶?”她回过头,明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
这无疑又使哈利的心跳加快了一些,他抿起唇,犹犹豫豫道:“在之前的飞行课上,我因为一些表现,被麦格教授破格选拔为了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找球手。”
『我知道,和德拉科争取记忆球嘛,哈利的魁地奇天赋真的很高!』
果然……这种事情梵妮也是知道的。
她总是知道关于他们的一切事情,心声如天马行空般乱窜,一天至少可以在心里说个十万八千句话,还不停念叨着什么原著电影与同人。
也因此,他曾困惑地在与邓布利多独处的时候,向他询问。
“梵妮说她来自异世界,她在那里看了有关我们的原著,电影,邓布利多教授,难不成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被书写好的既定的结局?”
他所死去的父母,所遭受的苦难,所看到的一切……
“世界有的时候就是如此奇妙。”邓布利多即答,“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所生活的就是虚假的。”
“我们所经历,所看见,所感受到的一切,爱、友情与各种交织的情感,都真真实实地发生在我们心中——你认为我们的喜怒哀乐是假的吗?你认为我们在成长中所结识朋友的友谊,是如文章里那寥寥几笔勾勒出的情感一样薄弱吗?”
“真实活在我们心中,哈利。”邓布利多说,“更别论梵妮心中说的,只是为我们未来所提供的一种可能性。”
“她能来到这里,亦证明了我们的世界同样真实。在她来到这里的一刹那,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了。”邓布利多的眼睛里闪烁着光。
“世界行进的路线如同流水,若河道被不慎篡改,或者在其中涌入一道本不属于这里的水花,那么一切的一切……”
“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哈利再度将目光对向了女孩明丽的脸。
她的蓝色眼睛实在是漂亮得过分,望向他人的时候闪烁着晶莹,时刻给人一种被认真倾听的感觉,甚至还能无端让人体会到其眼底里不知真假的浓情蜜意。
无论如何,是她,对他抱有天然的好感,是她,为小天狼星洗净了冤屈,给了他一个新的可能……
“11月,是今年魁地奇的第一场比赛。”哈利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格兰芬多将对战斯莱特林。”
“梵妮,如果你愿意的话……”他感觉他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可不可以在那一天,坐在观众席上看看我的比赛?”
『救世主邀请我去看魁地奇?』
梵妮的神色变得不确定起来,像是在思考这样做会不会与主角团显得太过亲近。
可良久,在梵妮与哈利的漫长对视下,女孩终究嘴角。
“好呀。”她回答。
【恭喜,当前梵妮对哈利·波特的好感己提升至第1!】
哪怕是连她自己,也根本无法拒绝哈利那双绿眼睛下暗藏的请求。
拜托,这可是哈利·波特诶!
吃完晚饭后,梵妮从大礼堂一路攀爬至最高的拉文克劳塔楼。
这大概是她每天最大的运动量……她在心中无奈叹着气,却又在拐角处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梵妮。”西奥多走上前去,将手中的一本书塞进对方怀中,“今天你上午的最后一节还有下午的那节课没有参加,我帮你整理了下笔记。”
“魔咒课你们是与格兰芬多一起上,但弗利维教授讲得应该与我们的魔咒课差不多,我就利用黑魔法防御术上课前的时间和午休的闲暇整理了一下。”
“还有后面的,是下午草药课斯普劳特教授讲的一些药草习性,到时候你首接用魔法将这些复制到你自己的笔记本上就好。”
“啊……谢谢。”梵妮大受感动,立马抱紧了这一本不算很薄的书。
西奥多幽幽地盯着梵妮的眼瞳。
半晌他才开了口:“另外或许我要对你说声抱歉。”
梵妮:“诶?”
“如果不是我同意了你前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请求。”他低声说,“你也不会遭遇后面那些事情。”
“可是想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看一眼也是我自己的主观想法嘛。”梵妮眨着眼,“更何况那些人说的话,我根本也不在乎。”
耳边的苍蝇罢了,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被当作软柿子捏,遂当场反击。
“那你今天上午……”
“在说我掉眼泪的事儿?”她歪了头,眼底里的笑意变得真情实感起来,顺手抚了抚西奥多的头发。
“哎呀,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人,天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很快就放下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有时候哪怕我的心情其实毫无波澜,它也能顺着外界糟糕的环境首接掉下泪来。”
“这种情况或许能改,但至少我改不了,或者说,我打心底里不想去改。”
“我本身就是个爱哭的女孩,婚礼哭葬礼哭分别哭重聚哭,看小说能哭,看个电影也能哭。”
更不要说像眼泪这种东西,从小到大除了能让她受到父母的毒打之外,这种东西也一向是她惹人心软、混淆是非的利器。
别人想哭,还都不像她一样泪失禁体质说哭就能哭,且能因父母责骂将眼泪逼回去,作出一种琼瑶式女主的故作坚强状呢。
梵妮的语气透露着轻快:“甚至有的时候走在路边看些个景,花谢了雨大了太阳就要落山了,我也能真情实感地哭上一哭。”
“哭泣本身又不意味绝对的负能量,相反我很享受体验这种不同感觉的日子——但不管怎么样。”
她促狭地眨眨眼,再度趁西奥多不注意时踮脚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的确没被那帮斯莱特林学生气哭,也没被斯内普教授吓到。”她真心实意说道,“谢谢你的关心和笔记,西奥多。”
【恭喜,当前梵妮对西奥多·诺特的好感己提升至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