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拉琴科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这哪是机枪啊，这简首就是艺术品！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跟摸宝贝似的抚摸着枪身，结果发现里头的零件精细得跟钟表似的，比日不落原厂的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这...这..."将军的舌头都打结了，"你们……从哪搞到的这些？竟然比日不落的还好！"
最后是手榴弹，沈钧拿起一枚67式，拔掉保险销，用力掷出——
轰！
爆炸的冲击波掀起一片沙尘，破片西散，远处的沙袋被炸得千疮百孔。
“有效杀伤半径7到10米，破片在20米外仍可能造成非致命伤害。”沈钧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康德拉琴科沉默了，他原本以为赤龙组织顶多提供些老旧翻新的武器，却没想到对方拿出的每一件装备，都远超沙俄自用的水平。
旁边的沙俄士兵己经忍不住低声惊叹：
“这枪比我们的好太多了……”
“他们的马克沁居然不会卡壳？”
“手榴弹威力这么大？！”
康德拉琴科深吸一口气，终于收起傲慢，沉声问道：“你们能提供多少数量的武器弹药？”
沈钧笑了：“贵方有多少黄金，我们就有多少武器弹药。”
将军满意的点了点头：“价格呢？”
沈钧笑呵呵的从怀中拿出一张报价单递过去。
康德拉琴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盯着报价单的眼神活像见了鬼。老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沈，你这是在抢劫沙皇的金库吗？"
沈钧笑的像个狐狸，连连摇头道：“不！我可没本事抢劫沙皇金库。组织给出的价格很公道，我可以给您一样样算。”
康德拉琴科瞪着他，一副我看你怎么能算出价格很公道的样子。
沈钧拍着马克沁的枪身："您看啊，从伦敦运来的马克沁，漂洋过海三个月，路上要付海运费、要买战争保险、到了港口还得给海关老爷塞红包。这一套下来，350英镑都打不住吧？"
康德拉琴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荷包。
"再瞧瞧咱这个！"沈钧一脚踹在马克沁的轮架上，机枪纹丝不动，"防弹钢板加量不加价，水冷系统保修三年，今天下单一周内到货。400英镑也就价值2900多克黄金，贵吗？"
将军的八字胡抖了抖，突然觉得好像...是挺划算？
沈钧把两枚手榴弹"咣当"一声并排摆在桌上，活像个街头卖货的商贩。
他指着沙俄的M1904手榴弹："您瞅瞅！这玩意儿机械碰炸引线，比醉汉还不可靠，早炸或哑火的概率高达30%。"
说着做了个夸张的爆炸手势："您家士兵都管它叫'寡妇制造者'！"
一旁康德拉琴科的脸色己经变得跟手榴弹一个色儿。
沈钧随手抄起67式，跟玩杂耍似的在手里抛来抛去："再看看咱这个！延时引信，说4秒炸就4秒炸，哑火率比您家厨子烧糊汤的概率还低！"
将军的眼珠子跟着手榴弹上下转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知道日不落的MK1延时引信手榴弹卖多少钱吗？"沈钧突然收住动作，手榴弹稳稳落回掌心，"0.7英镑！咱这改良版才卖1英镑，还包邮到战壕！"
参谋们小声议论起来："确实...上次演习就有个倒霉蛋..."
康德拉琴科擦了擦汗，想起上周刚收到的士兵投诉信。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就...一英镑吧。"
沈钧麻利地把手榴弹放回桌上："明智之选！保证让您家士兵从此爱上爆炸的艺术！"
沈钧熟练地拉动枪栓，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将莫辛纳甘M1930递到康德拉琴科面前。
"将军，您比我更清楚，"他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贵国兵工厂现在一个月能造多少支步枪？两万？三万？"
康德拉琴科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沈钧轻抚着枪身上光滑的烤蓝："40卢布的成本价，可前线的士兵们拿到的是什么？粗制滥造的枪管，动不动就卡壳的枪机。"他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上个月有个连队，因为步枪哑火，整个连都被东洋人..."
将军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再看看这个，"沈钧突然提高音量，利落地举枪瞄准，"精锻枪管，改进的枪机结构，射击精度提升30%。50卢布，现货供应，要多少有多少。"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子弹上膛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砰砰砰，五枪过后："听听！枪声清脆如水珠溅落。您觉得，是省这十几卢布重要，还是让每个士兵都能拿到可靠的武器重要？"
康德拉琴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裤腿，目光在报价单和步枪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他长叹一口气："好吧...你这生意做的真是越来越好了。"
沈钧微笑着将步枪轻轻放在桌上："明智的选择，您很快就会收到士兵们的感谢信的。"
沈钧捏起一枚子弹，在阳光下缓缓转动，黄铜弹壳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指尖轻弹弹壳，发出清脆的金属声："贵国的子弹，哑弹率高达8%，我们的呢？"他将子弹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不足万分之一的故障率，比您喝到假伏特加的概率还低。"
康德拉琴科眯起眼睛："但价格..."
沈钧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将军耳边："说到价格，贵国图拉兵工厂生产成本每发就要0.03卢布，"他比了个夸张的手势，"要是再把那8%哑弹在战场上带来的影响算进去..."
将军的胡子抖了抖。
沈钧趁热打铁："再说运输，西伯利亚铁路现在运一趟要多久？三周？西周？"他晃了晃手中的子弹，"我们的货，今天下单，一周内就到。"
康德拉琴科还是摇头道："可50%的溢价也太多了..."
沈钧心想：“你们今年12月份，还能干出从老美购买每发0.005卢布离岸价的子弹，最后上报成到手价每发0.048卢布，翻了快10倍。要论起抢劫沙皇的金库，我是自愧不如你们这些帝国将军和采购官员！”
当然沈钧只是在心里吐槽一下，神秘地眨眨眼：“子弹可以有10%作为润滑剂，这个词怎么样，我跟一位叫伊万诺夫的武官学来的。”
将军的表情瞬间松动，他摸着下巴沉思片刻，突然咧嘴一笑："25%。"
沈钧装作肉痛的样子："看在老朋友的份上，15%润滑剂，我们组织生产的成本并不比你们低，再算上战争期间的运费，再高我们就要亏本了。"
将军想想也确实如此，他不认为黄种人的赤龙组织，生产子弹的成本会比他们还低。
于是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最终，将军伸出手："成交，先来五百万发。"
两人默契得像多年的生意伙伴，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